敬長安沒有在理會那兩個胡攪蠻纏的老頭子,相反拉著蔣玉明去了趟陳梁獻的病榻。
看到陳梁獻成為現在的樣子,敬長安心里更加篤定了一件事情。
蔣玉明和敬長安一同出了房間,看著敬長安臉色的不好,蔣玉明咬了咬牙,詢問說道。
“怎么了?你這臉色突然變得有些不對勁??!”
“沒什么事兒,不過你能調的動人馬不能?就算是我真的把葭莩左城變成了火海,你覺得你的帝君現在還能夠和勢如破竹的大商軍打嗎?”
敬長安拉著蔣玉明的手,把事情說了出來,看看蔣玉明是怎么認為的。
蔣玉明手摸了摸背后的墻,滑坐在地,沉默了很久,才開口說道。
“能!不過這有什么用呢?大蓼在潛移默化之中,被大商滲透了不知道多少年,再加上你的那個大哥皇帝,暗地里也不知道搞了多久,現在唯一能夠和大商爭奪天下的也只有你選的國家了吧!”
“是嗎?我覺得并非這么簡單,當初我在蓼國的時候,我的領路人和我說大蓼百姓崇尚入伍,人人以此為榮,當時我真的是這么認為的,可沒想到先帝撒手人寰,人心到了你家主子這里完全散了!你們有多少兵馬?戰力如何一目了然!別以為佑國就能夠與之抗衡,佑國內戰打的快是因為內政爛的不成樣子,百姓早就想反,可沒人當出頭鳥,一拖再拖,大番就不提了,大部分能人全部戰死在了與胡人的戰場上,多半還是自己人捅的刀子,大遼我不知道他們是怎么突然沒了的,他們的國土面積也不容小覷,作為大商的附屬國,他能夠多少兵力,這都是未知數,大商打番國還有蓼國,太快了!”
敬長安掏出肺腑之言,讓蔣玉明陷入沉思,他覺得敬長安的城府以及見識,讓自己變得有些害怕,這些日子不見,敬長安到底經歷了什么,怎么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我偷看了帝君的密報,有件事情我不明白,帝君為什么要救林晨?還有那個張貴的女人?還有一個人直接用了個點代替,我也不敢亂猜,你能想起來是誰不能?”
蔣玉明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他對著敬長安招了招手,貼在他耳邊言語道。
“不知道,自從她走了以后,我就選擇把那里的一切都忘記!”
敬長安低下了頭,小聲說道。
“何不謂和我說了,他這輩子永遠忘不了,自己做的那最愚蠢的事情……你覺得大蓼還能夠撐多久?”
蔣玉明用手扣著地上的泥土,詢問敬長安道。
敬長安深吸一口氣,慢慢吐出來。
“最快一個月,最慢還有半年!”
“怎么?會是這樣?”
蔣玉明心里估摸著最早還能夠打個一年半載,最遲也能撐三兩年,到了敬長安這里,竟然這么短,他有些接受不了。
“大商帝君醉翁之意不在酒,蓼番這兩個國家,他從生下來到現在無時無刻都在想著怎么弄死,于是各種事情被他算無遺漏,相反佑國,他根本不知道如何下手,郭先生的新法是萬萬讀書人,相互扶持寫出來的千古奇典,推行了才一年,佑國重新站在了五國頂尖,而大蓼一落千丈。這是你主子的問題,和我無關!”
蔣玉明聽到這里,眉頭緊蹙的不行。
“我說!你為什么把你和我們分的這么清楚?我怎么聽的如此扎耳朵?。 ?
“是嗎?我也會言中處處帶刺?。】蛇@比的過,全族被滅嗎?我放不下的!我也不可能會放下!”
敬長安冷笑一聲,抬頭看著天色已經慢慢暗淡下來,輕聲說道。
“什么?”蔣玉明心一緊,趕緊問道
“沒什么?夜色已經降臨,趕緊帶人跑吧!你們走后不出一個時辰,一定要抬頭看看這邊,什么叫痛苦!”
敬長安苦笑搖頭,眼睛閃過一絲陰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