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劇場里充滿了盎然的歷史氣息。略顯昏暗的房間,燈籠樣式的燈具,十幾張桌子錯落有致地排列開,每個桌子坐著三四位四五位人,桌子上只有茶水,有的擺著簡單的瓜子花生小零食。
這里的茶水是免費供應(yīng)的,當(dāng)然不會是高檔茶水。也有很多人來這里是自帶茶水的,一邊飲茶,一邊聽書,可謂是逍遙自在。葉崢和林雨嘉走進(jìn)去,就有種下意識要屏住呼吸的感覺,臺上一男一女兩位大概三十歲的人在說書,一人抱三弦,一人彈琵琶,此時正在說的是《白蛇傳》。十幾位觀眾在聽著書,大多靜靜地,偶爾有人交談,也會湊一湊小聲說話,不會影響他人。
這里的觀眾大都是五十歲以上的老人,像葉崢這樣年紀(jì)的,沒有一個。葉崢?biāo)麄儊淼竭@里,倒是引得一群人稍稍騷動了一下,蓋因為瓦翁和葉德明兩個人,在蘇州的名氣。這些年紀(jì)大的人,很多人是他們,見到二位大師到來,客客氣氣地打個招呼,瓦翁和葉德明也客客氣氣還禮。“這是您孫子?”有位觀眾見葉崢和瓦翁走得親近,小聲問。
“哪里哪里,我要是有這么個有本事的孫子就好嘍,這是我和德明剛剛結(jié)交的小友!”瓦翁呵呵笑道。引得不少人也對葉崢上下打量,瓦翁放下年齡和身份去結(jié)交的小友,被瓦翁如此稱贊的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不過看來熟識葉崢的粉絲的確大都是年輕人,此時葉崢已經(jīng)摘下墨鏡,在這里卻無人知道他是誰。四個人原本在最前排的桌子,面前幾步便是舞臺。只不過瓦翁有心要和葉崢聊聊天,覺得在前排不好,便與人換了位置,在靠后一點的邊緣位置。
韓秋原給端來了茶水和小點心,然后離開了,他要去準(zhǔn)備接下來的《珍珠塔》,將由他和女兒韓云卿表演。“你小子的腿腳可真快呀,德明追出去,你早就跑沒影了。”瓦翁笑呵呵地說道“你那場動靜鬧得挺大,很多人都去追你了,然后慢慢又有人回來了,說沒找到你,要拍下來你寫的詩……結(jié)果就沒人理我們兩個老頭子了,你寫詩的那張紙不知道被誰拿走了。我寫下來,有你簽名的宣紙也被拍了好多張,現(xiàn)在暫時保管在楓橋景點的負(fù)責(zé)人手里了。等改天刻下來,再送給你。”
“一定珍藏起來。”葉崢笑道。“沒想到你有那么大的名氣。”葉德明說道“就連小韓竟然也認(rèn)識你,說你樂律詩詞文道無一不精,又是位大老板,還說你心懷善念,是位大善人……不過我們兩個老頭子倒是不知道,所以還是想問問,你是做什么的?”“娛樂公司。”葉崢說道“就是做音樂歌曲電影電視劇,大概就是這樣。”“呀,電影公司唱片公司,那可是大生意。你是老板?”葉德明問。
葉崢點頭,葉德明驚訝不已。葉崢小小年紀(jì),雖然看起來氣度不凡,卻也令人難以想象竟然是做娛樂產(chǎn)業(yè)的老板。此時忽然走過來一位神色激動的老人,有些不好意思道“二位大師,打擾了,我是來找葉崢先生的。”葉德明他們都震撼了“你是葉崢的粉絲?”
看起來年紀(jì)足有六十了吧?就連葉崢和林雨嘉也是非常詫異,心里揣摩著他到底是喜歡葉崢的哪部作品。“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吶!”老人的情緒頗有些激動“去年,廬川大地震!我是廬川人!”
老人的語氣有些激動,林雨嘉連忙讓開位子讓老人先坐下,葉崢示意他不要急,慢慢說。然后他們才得知,這位老人竟然是廬川人,地震導(dǎo)致老伴和兒子去世,才來到了蘇州住在女兒家。
“當(dāng)時我迷迷糊糊的,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可我睜了睜眼,就是想看看是誰救了我!”老人此時的情緒才稍稍平和下來,說道“我就拼命睜眼,就看到你了,無論如何我是忘不了你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吶……”葉崢想了想,沒想起來,后來媒體給他估算出來,經(jīng)過他親手救下的人足有一百多人。那個時候光忙著救人了,對救的人,倒沒留下什么印象。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