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嘀咕埋怨的聲音從背后傳來,這些沈?qū)幎紱]理會,照著記憶走進內(nèi)屋,在一樓靠近后門的地方他推開了那扇門——這是他的房間。
門剛推開,沈?qū)幟碱^便一皺。房間里散發(fā)著一股難言的酸臭,他依稀記得自己前一次走出這個房間的時候,可是收拾的干干凈凈,整理齊齊……現(xiàn)在一眼看起,各種農(nóng)具和雜物堆了大半的空間,角落里還有一個……狗盆!“我以為你不會回我家住了,就存了一點雜物。”沈招娣在背后有些氣勢不足道,但很快就她聲音又提高了“沈?qū)幠愣奸L大成人了,整天呆在我這里也不是辦法,你得成家立業(yè)不是……”
“嗯,我的東西呢?”打斷了她的喋喋不休。沈招娣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指了指一個柜子“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東西,興許在抽屜里放著吧。”沈?qū)幋蟛阶吡诉^去,打開抽屜翻了一陣,翻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一對年輕的夫婦抱著一個嬰兒,正對著鏡頭幸福的笑著。這個時候沈?qū)幍难凵癫庞辛瞬▌樱檬植寥フ掌系幕覊m,他小心翼翼的放進了隨身的背包里。隨后又開始在抽屜里尋找著什么。
見他古怪的行徑,沈招娣動了動嘴,說了一句聽不清的話扭身走向了廚房。在這酸臭的房間里足足呆了半個小時,沈?qū)庍@才走了出去,他這次回家的目的有兩個,一個是祭奠父母,二便是拿回這幾樣不值錢的遺物陳云和沈招娣都不待見沈?qū)帲驅(qū)幰膊淮娝麄儯c其說是僅有的親人,那還不如說是因為血脈的紐帶,雙方?jīng)]有太直白的撕破臉。晚飯,沈招娣給沈?qū)幣擦艘粡堃巫樱砹艘浑p碗筷。畢竟當年周圍鄰里可都知道,沈?qū)幐改傅馁r償金都由沈招娣拿了去,還不至于在除夕夜的飯桌上不給沈?qū)幜粢粋€座位。
沈?qū)幦棠蛔髀暎`魂深處那個情感對眼前這三位不帶感情,他就更是懶得多看一眼,這頓飯便是他的告別飯,這一頓過后從此天涯陌路,各不相關(guān)。“沈?qū)帲慊貋碛惺聠幔俊标愒扑撇唤?jīng)意的問道。夾菜的筷子一頓,沈?qū)幪痤^來,只見眼前這三位眼神看似平靜,但眼底深處卻隱藏試探和緊張。有古怪,但他不在乎。“拿點東西,明天就走。”向來撒潑的他,在這個屋子里卻惜字如金,雖然他不稀罕這家子的情意,但無疑這三位的表現(xiàn)讓他十分的不滿。“哦……”陳云點點頭,和老婆對視一眼,雙方都露出一絲如釋重負的表情。隨后一陣無言。
一頓氣氛古怪的年夜飯吃完,沈招娣剛站起來準備收拾碗筷,門外卻響起了一陣鬼哭狼嚎,哪怕隔著偶爾一聲煙花炮響也顯得格外的清晰。“這混蛋又吼了!”陳子森一下子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怒道“天天這個時候吼,過年也不消停,這撲街!”
脾氣很暴躁,但陳子森只是言語上的憤怒,卻不敢跑出去那門外那個擾人清靜的家伙理論。陳云也是罵了句“這混蛋就不該放出來,煩得很!”“啪啦~”沈?qū)巺s一下子站了起來,雖然已經(jīng)很模糊很模糊了,但這個聲音卻還是讓他想起了一個人。他一言不發(fā)的拿起隨身的背包,打開門走了出去。看著他的背影,陳子森不屑的啐了聲“一個吃白飯,一個吃牢飯,不愧是朋友!”陸續(xù)受了生物信息的影響,沈?qū)幀F(xiàn)在的五感異于常人,陳子森的話被他聽了去,他不屑和這個真正吃白飯的家伙理論,只是眼神里多了幾分欣喜。還真的是他。那是記憶深處一個人,但這絲毫不影響沈?qū)帉λ暮酶校梢赃@么說在這個小縣城里找出一個真正對他好的人,非這人莫屬了。
“達哥!”隔著馬路牙子沈?qū)幈銓χ莻€人影大聲喊了一句。農(nóng)村燈暗,那正忘情瞎吼吼的男子停下歌喉,看了看對面,叫道“誰啊?”“沈?qū)帯!薄靶幾樱 弊呓丝醋屑毩耍悄凶宇D時露出驚喜大叫,狠狠的一拍他的肩膀大笑道“兩年不見,你小子變了不少啊!”可不少,和兩年前相比,沈?qū)幍淖兓罅耍瑹o論是靈魂還是身體。
但依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