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秋娘破了禁忌,她竟然打了螢兒,那可是我的心頭好,是我連分毫都不肯舍傷到的人,豈是她這樣一個奴仆能傷害的?于是我第一次向趙高表明了殺人的想法。
趙高聽了卻平平淡淡地回應“只不過是個仆人,小的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兒呢!這樣的一個人何以至于讓殿下恨之入骨啊?”
但隨即趙高便眼珠一轉,繼續說道“不過也好,七歲,也是該練練膽兒了。”
我本是想讓趙高幫我處理掉秋娘,可誰知他竟將這殺人的任務交給了我。
“殿下,您以后要殺的人還多著呢,區區一個仆人能死在您的手上那是她的福分啊!”與趙高商量好后,在一個黏膩又炎熱的夜晚,我終于如愿以償地將利刃刺向了睡相猙獰的毒婦秋娘。
本就潮熱的夜晚,因與那惡婦的糾纏而更加讓我內心狂亂。第一刀便直沖她的心口窩而去,可我的力氣真是不大,因此刀身并沒有按我預想到的全部刺進她的體內,她掙扎,她反抗,我完全抵擋不了,最終還是被趙高派來的幫手給制服了。
“殺死你,殺死你!讓你傷我螢兒,螢兒!”那是那一世我所殺的人中最不值一提的一個,雖然不是唯一的一個,但卻是第一個,污濁的血液濺了我一身,血腥味兒四溢開來,那一刻我便知道,我今后的道路是離不開這股子讓人熱血沸騰的氣味兒了。
汗珠順著我的毛孔不停地浸出,緊接著一股清涼從我的額頭向全身擴散開來。
我睜開眼睛,看到了那張英俊又消瘦的面龐。“你”我指著那人,想說什么又說不出。
“你醒了?”趙子同看到我張開了眼睛便問道。
“我”“你生病了,家里沒人,還好我回來了,已經給你吃過藥了,燒也退了,應該沒什么事了,你再休息一會兒吧。”原來我生病了,都怪那死鬼,一定是什么污濁之氣傷到了我。
這時候一旁的手機響了。我一看,是文佳兒的電話。
“你的手機一直在響。”小房東趙子同說。
我接聽。
“喂?”
“曾袁哥,你怎么沒來上班?怎么也不接電話啊?怪嚇人的。”文佳兒聲音焦慮地問。
“我生病了,沒聽見手機響,現在好了,你先幫我請個假啊。”
“還請什么假啊?出大事兒了!”
“怎么了?”我假裝聽不懂。“范學良被抓了,因為強暴了小蔡,刺激不?你意外不?就是館長的秘術小蔡啊!”
“哇!好勁爆啊!”我故作吃驚地說,但心想,要是讓文佳兒知道范學良侵犯過的名單,那文佳兒還不追他到天邊也要跟他同歸于盡啊?不行,就算為了她和艾菲的名聲我也絕不能說。
“所以咱們部門正合計著上哪兒慶祝呢!史明和艾菲現在正抱在一塊兒跳華爾茲呢!”我可愛的同事們,就是這么藏不住事兒,一點兒屁大的喜悅都要毫不保留地表現出來,但是我很喜歡!惡有惡報,善良的人們就是要嗨起來。
“我馬上就過去。”掛斷電話,我便立刻坐起身。
“螢兒是誰?”房東突然這么問我。
“呃不認識,怎么了?”我有些意外于他突然提起了這個名字。
“哦,沒什么,你睡夢中一直叫著這個名字,我還以為是你的朋友呢。曾先生,有些事我要再說明一下,這里允許您招待朋友,但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帶進來的,留宿就更要避免,我不是刻薄的人,但這兒可絕不是賓館。”
“好的,我明白,我會轉告我的朋友讓他注意的,還有,謝謝你的照顧!”
我幾乎沒多耽擱,起床出門一氣呵成,因為昨晚倒床上就睡了,再加上一直出汗,所以這沒來得及換掉的衣服就像密不透風的塑料布一樣貼在我的身上,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