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那妖女,更不信什么太平郡主,我看啊這都是林堂主一個人的功勞,女人懂什么,只會洗衣做飯的人有什么本事幫助神木堂。”
“你說得還挺有理,難道真是你說的這樣。”
見眾人不信自己的話,林堂主還在大喊大吼想爭取一下,但一字一句都被淹沒在討論聲中。
畢竟比起他的言語,皇帝的圣旨更有說服力,延國一向男尊女卑,若非皇族,女人憑什么高人一等。
“什么狗屁圣女都是假的,就是一群妖女。”
“太平郡主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林堂主的功勞憑什么讓她占去一半,虧我之前還敬仰過她。”
不知為何,所有人言語的風向都變得奇怪,林堂主一番話不僅沒有洗白陳青歡,還拉了馮慕尋下水。
爭取無果的林堂主看著眼前這群人只覺得悲傷可笑,滿大街的人都用著她陳青歡想出來的東西,可滿大街的人都在罵她。
新的謠言再次被大家口口相傳,太平郡主和青歡郡主一樣是假的,是妖女,民眾里甚至還有暴民偷偷到丞相府去砸門。
馮丞相被氣到吐血,在家一病不起了。
宮里,高貴的太平郡主對此還一無所知,她日日都去鳳鸞殿找她的倫哥哥,但每次去都沒見著,今天她再接再厲出現在鳳鸞殿外。
“唉,那個太平郡主可真煩死了,日日來鳳鸞殿擾娘娘清凈,穗兒公主和三殿下都被她逼得有宮不敢回。”一個小宮女在花壇旁同另一個人嚼著舌根。
那人感同身受的附和道“我看見她那趾高氣昂的模樣就想吐,真不知道她憑什么被封為郡主,以前青歡郡主對咱們多好啊,別說娘娘殿下公主喜歡她,我都好喜歡她。”
“其實我也是!青歡郡主還賞過我東西呢,但是咱還是別說了,現在宮里不準提她……”
馮慕尋一步一步走近她們,眼睛里氣出幾根紅血絲,她最聽不得別人提那個妖女的好,而這兩個賤婢竟然還敢拿她和自己比較!
“給我掌嘴!”她的呵斥嚇二人一跳,身后的侍女得令立刻按住二人跪在地上,清脆的聲音回響在整個院子,每一巴掌都抽得對方偏頭。
“住手。”短短兩個字從皇后嘴里吐出,眾人立刻抬頭看去,“太平郡主好大的威嚴,在我鳳鸞殿教訓我鳳鸞殿的人。”
皇后語氣淡淡卻氣勢磅礴,馮慕尋剛想辯解兩句,她接著說“日后不許你再踏入我鳳鸞殿中。”
若不是皇帝還保著這個女人,皇后一定讓她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馮慕尋徹底失了智,宮里的每一個人都冷眼對她,明明她現在才是名正言順的郡主,為何每個人嘴里都在念叨青歡郡主!
“皇上!”皇帝和她是一條船上的人,他不會不幫自己的,“皇上之前說的賜婚一事……”
延西辭目光冰冷,按理來說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所以沒必要理會她,但他也被陳青歡折騰得瘋魔了,一想到這件事可以刺激到陳青歡,竟然鬼使神差的答應了她,“朕為你和三皇子的婚事擬一道圣旨。”
“多謝皇上!”
延國的混亂陳青歡自然然不知,一路順水離開延國,她們二人換乘上千里馬狂奔至敖。小毛在皇宮門口掏出二公主的令牌,大驚失色的侍衛抖著腿領二人進了敖皇宮。
原來天下的皇宮都一般無二,進了宮正舉目四顧的陳青歡這樣想。
“你說什么?二公主回來了?”刀宗,陳青歡這個身體的親生父親,此刻滿臉疑惑的質問著報告的侍衛,他狐疑的查看手中二公主的令牌,緩緩道,“讓她進來。”
這一幕讓陳青歡覺得似曾相識,三歲那年,她初次進延國皇宮時還緊張得手心冒汗,但現在已經完脫胎換骨可以應對自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