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來首都上學啊,我記得你是市的是吧,太遠了,不如直接搬到首都來。”韋伢理所當然的說著,完是以自己富二代的身份在考慮所有人。
陳青歡不想把自己家里窮這種事掛在嘴上,但這種情況沒有比家里窮更能堵人嘴的話了,“家里窮,家里只有我一個人負責賺錢。”
她的身世是真的!韋伢內心一震,親口聽見一個高貴如女王的人說家里窮真的很奇妙,他一時語塞,對方成功讓他閉了嘴。
“演員就位,準備,準備。”葉導拿起他的小喇叭指揮場,二人不再閑聊,回到葉導說好的位置準備開拍第一場。
陳青歡的表演永遠一如既往,穩,這個字來形容特別合適,中規中矩的優秀表演,從不出現忘詞走位出錯這種失誤,每一條ng都是因為別人,仿佛她隨時能進入戲里的狀態。
這部戲里除了韋伢,唯一的名人是國家藝術團的演員,這位前輩在臺上跟她對戲時仿佛在跟劇院里其他專業演員對戲一樣,他甚至不知道是誰帶誰入戲,結束下了場不禁跟葉導感慨這小女孩真是百年一見的天賦異稟。
“她身上有演員的信念感,這很難得,現在許多演員就差了信念感。”信念感無非是讓演員相信角色,就好像讓一個現代人演古代人,人自己不信這個角色,不相信自己生在古代活在古代,即使喜怒哀樂都一樣的在表現,但怎么演都會讓人覺得別扭。
同為主演,陳青歡在這一點上比韋伢強太多了,就算她和他都能三秒落淚,陳青歡是角色在哭,而韋伢卻是韋伢自己在哭。
韋信然沒幾天就來探班一次,他原本沒想經常來,希望兒子能獨立鍛煉自己,但看了表演后實在忍不住自己想要指導他的心情,陳青歡的攻勢比試鏡時還要猛烈,只要情緒稍微深層次一點,韋伢的淺薄就被她襯托得一覽無余。
“葉子教不了我來教!”他只要有空就糾正他的表演,邊教他邊感慨陳青歡這個深不可測的女孩,“我沒在的時候,你甚至可以去請教她,不得不承認她的表演比你好。”
韋信然口中的她自然是陳青歡,他不想打擊兒子的自信心,但這是事實,而且他找她學習可能比自己糾正他更能讓他收益,正擔心兒子會不會鬧脾氣,一抬眼發現他竟然沒有因為比不過陳青歡而生氣,反而點點頭,“我會虛心問她的。”
奇了怪了,韋信然有一絲慌亂,兒子莫不是被打擊過頭了?“其實你已經很好了,只是她太……”想了半天只有變態兩個字可以形容,“反正跟你沒有太大關系,別灰心,重在學習。”
遠處的遮陽傘下是坐著休息的陳青歡,沒輪到她拍攝的時候她會坐在一旁寫東西,依舊在寫吹雪后續劇情,讓自己晚上回酒店能畫得更加快速。
她是片場里的異類,其他演員在休息時候都會看劇本背臺詞,而她從來不碰劇本,一開始他們看出她從不忘詞還以為是她背得勤,后來才發現她就是可以過目不忘,導演編劇臨時改戲改詞聽一遍就能記住,這個事實不禁讓他們大受打擊。
又拍了一場戲,陳青歡再次回到傘下休息,她從包里拿出手機看看時間,手機里有一條姚佳的未接來電,正準備打回去,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又是姚佳打來的。
“姚佳?怎么了?”她們二人暑假都忙,感覺已經很久沒見面沒聯系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急促,焦急中還帶上了點哭腔,“是青歡嗎,青歡,我現在有點害怕,我想打電話跟你說說。”
“發生什么了?”
姚佳聲音變小一些,委屈又害怕,“大衛帶我去跟導演吃飯,可是吃到一半他說有事先走了,我總覺得導演那幾個人讓我很不舒服,我給大衛打電話他也不接,我現在在b市,媽媽也來不了,我不想接這部戲了,我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