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她就一直只能被關在這里,而且剛才那個男人在場的時候,她甚至無法跟原主對話。
女孩的動靜吵到了男人,男人走到門口見她神色怪異,在想她怎么還沒換衣服離開,“你沒事了就換衣服走,馬上六點鐘,還不打算回家嗎,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學生,應該還有課要上。”
男人的嫌惡之意比剛才還要明顯,這時女孩聽不見那個女聲了,她恍恍惚惚的,腦子里又只剩眼前這個男人,“我不要,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回去……”
陳青歡突然間和原主失聯,根據之前的情況,她猜測到應該只有原主獨處的時候才能和她對話,此刻默默聽著外界的聲音,又看出原主精神很不穩定,也不知是因為原主的排斥還是什么,她無法獲取任何關于她身體的記憶,所有的信息只能靠自己推測。
男人聽見女孩的話瞇了瞇眼睛,其實仔細一看她也不算丑,一個女的對一個陌生男人說想留在他家,那豈不是投懷送抱,送上門來的不要白不要,他笑了笑說“妹妹,難不成你還想留在我這里過夜?”
女孩完沒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她看起來在畏懼著什么,抱著頭慢慢蹲下,整個人縮成一團,此時男人也看出她精神不正常,引誘著說“不然今晚就先住我家,看起來外面快要下雪了,夜深路滑,明天再走。”
說完他便往地窖里走,大約是去拿些吃的做晚飯,男人一走,陳青歡立刻能跟原主說話,“你瘋了嗎,怎么能在一個陌生男人家里過夜,還不快回家。”
“你怎么還沒走!我不要你管!我不要回家,我不想回家……”她害怕的事就是回家,或者說是家里的什么人。
陳青歡頭都大了,又問她“你是怎么掉進河里的?”
她記得自己在進入原主身體后曾經醒了幾秒鐘,那時候的自己能看見東西也能控制身體,身后是河水,身體躺在鄉間的小路上,遠處的房子似乎是茅草屋之類的陋室,可她還沒來得及活動一下身體便凍暈過去,再次恢復意識后身體就由原主的靈魂支配,這說明原主根本沒死透,她現在被困在她身體里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河里……”女孩抓著頭發,回憶起了什么令她害怕的事,淚水不受控制的往下掉,“是他們推我下去的,他們想我死,正好,正好,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別說傻話!是誰推了你,你……”陳青歡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男人突然拿著鍋碗走了回來,他把姜湯取下,再把燉菜架到火上,女孩看見他的出現十分安心,抹掉眼淚乖乖坐在一旁,完不在意腦海里的聲音是出現還是消失。
飯菜的香味從鍋中溢出,男人邊用勺子攪動邊問女孩,“你是哪家的,我以前好像沒在村子里見過你。”
“我是隔壁村的。”女孩聲音很小,把半張臉都埋在衣服里。
“那你來我們村做甚?而且還掉進河里去了。”
女孩身體一滯,提到這個眼淚差點又搖搖欲墜,“同村的人欺負我,我一路跑到這里來,路上不小心摔倒掉了進去,還好有你,不然我現在已經死了吧。”
男人意味深長的哦一聲,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隔壁村的簡直更好,玩完了也沒人知道,“你現在還不回家,家里人肯定著急找你,你就這么跑出村會不會不太好?”
“不會的,他們不會來找我,他們巴不得我死在外面。”
雖然不知道她經歷了什么,但男人聽見這些話明白自己可以放心大膽的對她出手,堆起來的柴火燒得只剩下一些炭,外面果然下起雪,天色變黑,沒有燈的房間顯得格外暗。
男人拿起烘干的衣服給她,“衣服干了,換吧。”
女孩接過衣服,呆呆的不知道要去哪里換,男人又一句,“怕什么,就在這里換啊,或者我幫你換,反正剛才也是我幫你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