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她殺的?陳青歡心頭猛跳,聽到這話腦海里竟然真的出現一些支離破碎的畫面,但都看不真切。
“你很痛苦?”冷義發現她皺緊眉頭,額頭滲出一層細汗,死死地咬住嘴角,“是傷口疼?還是哪里難受?”
“沒事了。”陳青歡不再強迫自己去搜索回憶,臉色逐漸緩和。
冷義看向她的目光里多出微妙的情緒,這個女人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堅強,“我現在帶你去宿舍樓,自己把這條路記住,一般我都住在實驗室里,你可以安心待在宿舍,不過要把門鎖好。七天休息時間,好好養傷。”
“不是十天嗎。”
“我覺得你七天就夠了。”
陳青歡連獨自走路都覺得疼痛難忍,沒想到這個冷主任真就人如其名,冷漠絕情,“行,七天就七天。”
a區的大部分人都認識冷義,見到他出來,所有人都會遠遠地向他問好,自然也免不了多看他旁邊那個女人兩眼。
陳青歡低著頭悄悄觀察,和她想得差不多,a區是后勤區,多是研究人員和醫生,他們屬于重點保護對象,生活條件也是基地里最好的。
像冷義這種級別的人物能擁有一個十平米左右的單獨房間,而且每周能領的物資最接近正常水平。二人前后腳進屋,陳青歡看見他的房間里甚至放著一盆小仙人掌,連基地里為數不多的綠植也分給了他一棵。
“那邊的箱子里放著食物,窗外有一個雨水收集器,如果有人問起你的事,不必作答,提我的名字就好。”
陳青歡在房間里住下,冷義離開后再沒回來,一直到第三天的時候回宿舍給她換了身上的藥,然后又匆匆離去。
這些天她沒出過房門,偶爾能聽到外面有人進出的聲音,一開始她還擔心有人會來騷擾自己,但好像所有人都對冷義的房間敬而遠之。想想也是,先不談冷義的身份,光是他一身精肉就強悍無比,沒人會來自討苦吃。
陳青歡安分守己地休養滿七天,外傷大都痊愈,只剩右腿的兩條異傷不見好轉。
冷義將她腿傷的化驗結果與實驗室里的百種樣品進行對比,在這七天內,選出來兩份提取液進行混合,他拿出文件讓旁邊的陳青歡簽下,并問道“準備好了嗎。”
詭異的藍色液體被注入進針管,陳青歡的心難得忐忑起來,看了看他手里的東西說“如果我死了,我會在天上祈禱冷主任實驗早日成功。”
冷義放下針管,語氣有些無奈,“這只是鎮痛劑。”
“好的冷主任,不管結果怎樣我都謝謝你。”陳青歡簽好所有的文件遞回。
冷義打開禁區的大門,是一間手術室,里面干凈整潔,看得出已經許久沒有使用過。
“躺上去。”
手術臺的四角處設有手銬腳鏈,冷義把陳青歡綁在臺上,在實驗開始之前就給她戴上了氧氣面罩,并在左手上扎針輸送葡萄糖液。
“過程會很痛苦,只有最開始能給你打一針鎮痛劑,之后我會離開,祝你好運,祝我成功。”
聽完這句話后她就陷入半昏迷的狀態,鎮痛劑自帶半分麻醉效果,前期陳青歡頭腦昏沉,連睜眼都很困難,當身體開始有感覺的時候,隨之而來的就是鋪天蓋地的劇痛,五臟六腑全部錯位,全身肌肉脹痛萬分,身體骨頭好像被打斷重組。
陳青歡忍不住嘶吼出聲,瘋狂地掙扎幾乎要掙斷束縛,心里有東西在滋生,原始的野性即將破土而出,不止身體發生劇變,可怕的是理智也全部被消磨殆盡。
冷義站在自己的辦公室里觀察里面的情況,只見陳青歡的雙眼充血,皮膚泛紅,整個人像是被蒸熟了一樣,這是身體發熱過頭的跡象。
“指標正常……”冷義看見數據后大驚,隨后發現她腿部惡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