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不遠處,傳來一聲兵戈相撞的聲音,隨后發(fā)出一聲悶響便再沒了動靜。五人趕緊朝聲響跑去。不過是百步的距離,就又有一人倒在地上,此人也是被一劍貫穿胸膛。
楊珉之伸手在那人脖頸處探了探“還活著。”
話音剛落,身后“咻”地一箭破空而來。蕭練下意識地推了楊珉之一把,那只箭擦過蕭練的左臂,留下一道血痕。
那支刺傷蕭練的箭還未落到地上,鬼面郎君的袖箭就已經(jīng)順著那支暗箭的來路射了出去。
一個男人發(fā)出一聲慘叫從樹上摔了下來。
那男人摔下樹,還沒死,只是捂著肩頭。肩頭上是鬼面郎君袖箭留下的血窟窿,初時還流出些鮮血,現(xiàn)在那男人捂住傷口的指縫中落下的已經(jīng)是黑色的血。
那男人嘴里嘟囔了一句,說的竟是鮮卑語。“你是北朝人?”楊珉之問道。
那男人抬頭吐出口痰來,用生硬的漢語說道“卑鄙的漢人。”
蕭練冷冷地說道“說不是你背后放箭,我們也不會傷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們與她是一起的!畜牲!”
“誰?”蕭子倫拎起那男人的衣領(lǐng)“你說的是誰?”
“奸詐狡猾的女人!”
蕭子倫頓時怒火中燒,咬牙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們不是一起的?”那男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那女人到底怎么了?”
“她說有南朝布防圖給我們,卻給我們設(shè)下埋伏!”
“什么?”蕭子倫不可置信道“你說什么?”
“那個女人和那個老太婆一起,殺了我們的人。”
“你們是什么人?拿布防圖來干什么?”蕭練問道。
那男人將頭轉(zhuǎn)向一邊。蕭練毫不留情地一劍刺進那男人肩頭的血窟窿里,劍還在肩頭剜了一剜。那男人吃痛,大罵一句“畜牲!”
蕭練將劍拔出,看了一眼那個血窟窿“傷口都黑了啊。蕭公子你來告訴他,這毒是怎么發(fā)作的。”
鬼面郎君很斯文地說道“這是我的秘制毒藥,毒發(fā)之時渾身就像被千蟻蝕骨。這位先生,你不如試試你的左臂還抬不抬的起來,你的左手麻不麻。”
那男人也算是個硬骨頭,硬著脖子說道“畜牲!只會用這些下流手段。”
蕭練搖了搖頭“你罵人只會罵一句嗎?”
那男人瞪了蕭練一眼。蕭練擺擺手“你瞪我也是白瞪。你在這里罵了那么久,可有半個人來找你?”那男人臉色白了白,蕭練又繼續(xù)說道“你們從那院子里逃出的有九個,除了你之外死了兩個,還有六個。難不成這六個人全死了。”
那男人低下頭,心里似乎在天人交戰(zhàn)。
“你們到底是怎么中的埋伏?”何婧英問道。
那男人恨道“那女人說有布防圖給我們。我們約定好到這里來取。可那女人在水里下毒,我們死了十一個兄弟。我們另外九個人沒有辦法,只能從小屋中逃走。可剛上山?jīng)]多久,就中了埋伏,我們只好四散逃走。我就躲在這樹上。”
何婧英指了指被貫穿胸膛倒在地上的人“那個人是你們的人?”
那男人點點頭“那是我兄弟,哈吉布。他來告訴我那女人已經(jīng)走了,可我還沒下樹,他就死了。”
“那女人呢!”蕭子倫吼道。
那男人搖了搖頭“沒看見。”
蕭子倫把那男人拋在地上,轉(zhuǎn)身就朝山林深處跑去。
何婧英急道“云宗你去哪?”
“她一定還沒走遠!”
何婧英與蕭練趕緊追上去。蕭子倫沒頭沒腦地四處亂跑,高聲喊著元戈妘的名字“妘兒!”
蕭練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