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堅硬的山石,而是一汪深潭。祭壇往下落去,巨大的重力在深潭下形成一股漩渦,何婧英來不及逃走,被漩渦巨大的力量往下吸去。冰冷的潭水一瞬間就將何婧英吞沒。
齊珍拖住何婧英的腰際,將何婧英向上一托,自己朝潭底沉去。
何婧英還未來得及浮出水面,石碑忽然就在深潭中碎裂。
扶桑佩脫離石碑,齊珍伸手抓向扶桑佩抓去,卻與扶桑佩侃侃錯過,眼睜睜地看著扶桑佩浮向水面。
扶桑佩的表面出現一絲裂紋。何婧英下意識地伸手抓住扶桑佩,卻被扶桑佩劃破了手心,鮮紅的血液在潭水中暈染開來。扶桑佩徹底碎了。
這扶桑佩原本就是中空的,碧綠的玉質里包裹著一顆琥珀色的圓珠。就像是充滿腥味粘著鮮血的肉落在饑餓的魚群里一樣。
潭底忽然傳來一聲嬰兒的啼哭。水底傳來一股劇烈的涌動,像是有什么活物爭先恐后地從水底涌出一樣。
何婧英趕緊向上游去浮出水面剛剛吸了一口氣,一股大力又將她拉回了水中,冰冷的潭水一瞬間灌入何婧英的口鼻。一只慘白的手抓在何婧英的腳踝上,那慘白的指尖似乎被鮮血浸透了一般,有暗紅的斑紋。
何婧英伸出手在水里拼命地劃動,用腳踹著抓住自己的慘白利爪。那利爪的主人并沒有因此而放松,反而將何婧英往水底拖去。
何婧英的意識逐漸模糊。恍惚中她看見水面有一道光。
恍惚中,她看見蕭昭業與蕭練站在她面前向她伸出手來。
她卻猶豫了。蕭昭業那句“只能活一個”在她耳邊縈繞。
若是一定要死一個,那就讓自己來承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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