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沒想到龍驤將軍那么快就醒了過來。一醒來就問王妃在哪,跟著就跑,奴才實在是追不上啊。”
范貴妃斜睨了眼徐美人“要能讓你追上了,本宮早就讓你去戰場上立功了。”
說罷范貴妃又看了看蕭練,蕭練那絲毫不加掩飾又炙熱的眼神,早就把什么都說明了。自己的身份實在不適合再待在這里。
范貴妃回頭對何婧英說道“阿英,你先在這里休息一下,本宮去跟周將軍商量一下。”
何婧英點點頭。
范貴妃眼神在何婧英與蕭練之間來回看了一圈,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個微笑。
說實話若不是何婧英寡婦的身份,在名義上又還是王妃,她覺得兩人還挺般配的。
范貴妃經過蕭練身旁時笑得有些促狹“龍驤將軍,下次再心急,衣服還是要穿一件的。”
一句話說得蕭練耳根子一下子紅了起來。
被范貴妃說了那么一句,蕭練頓時生出些不自在來。蕭練輕輕咳了一聲“你沒事就好,我……我先回去了。”
何婧英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過來吧,傷口裂了,我幫你包扎好。”
徐美人聽到這話趕緊將手里藥放在桌上“那就勞煩王妃了,奴才去看看太妃。”
到底是跟在范貴妃身旁的奴才,與主子一個性子,說完話一溜煙就跑了。
房間里只剩下了蕭練與何婧英兩個人。與何婧英獨處一室蕭練也不是第一次了,但這一次,沒來由的蕭練就覺得有些僵,連背脊都繃直了。
何婧英從床上走了下來,只著了一件中衣,赤足踩在地上,從桌上拿過了藥來。
蕭練看著何婧英一雙玉足,忽然覺得喉嚨有些干,十分不自在地咽了咽口水。
丟人,真丟人!蕭練自問自己是個沒吃過豬肉,但絕對看遍了豬跑的人。自己前二十年見過的女人,哪個不比何婧英穿得少?還有各種教學影片的老師,那不是也看了個遍的?自己這個時候慌什么。
何婧英哪里知道蕭練在想什么,只覺得蕭練臉上一言難盡的表情,真是不怎么好看。
何婧英疑惑地看著蕭練“你想說什么?”
“沒……沒什么。”
“你準備站著上藥嗎?”
蕭練“嘭”地一聲把自己摔進椅子里,雙手放在膝蓋上端端正正坐好。
罐子里是上好的創傷膏,何婧英用手指輕輕的抹在蕭練身上。蕭練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的地方,有老傷,更多的是新傷,細細密密遍布全身。
何婧英看著只覺得心一陣一陣的揪著疼。
藥膏抹在蕭練身上,感覺涼絲絲的,方才跑得急根本沒注意自己的傷口,現在安安靜靜的坐著就覺得傷口一陣一陣疼起來。更要命的是何婧英游走在自己身上的手,在那些有些痛的傷口邊緣,又帶起一陣麻癢。
蕭練繃直了背,雙手握拳撐在膝蓋上,努力地告訴自己現在不是時候,他要克制。
何婧英手撫過蕭練后背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手指一頓。
這是蕭練為了保護她,將她抱在懷里,硬生生地用自己的背接下了魏軍的一刀。這傷口應該是被徐美人處理過了,已經縫上了,但仍然顯得可怖。
若是持刀的人力道再大一點,若是持刀的人并不是這樣劈下來,而是直接捅穿了蕭練的后背,何婧英不敢想……
蕭練感覺到何婧英的手貼在自己的皮膚上微微顫抖,啞聲問道“阿英?”
何婧英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疼嗎?”
蕭練驀地回頭,正好對上了何婧英一雙蓄滿了眼淚的雙眼。何婧英抬頭看著蕭練,眼里是藏不住的心疼“疼嗎?”
蕭練伸出手,將何婧英臉上的眼淚擦去“這點傷,不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