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拿著木桶推開大門,便見滿目的碧綠蒼翠,聽見鳥鳴鶯啼,幾只小松鼠在林間跳來跳去,清澈的小溪映入眼底。
雖說這些景色她剛剛已經用神識掃過了,但如今親眼一看,再使勁一呼吸,花的芬芳、樹的清冽和溫暖陽光的味道,讓人情不自禁就會愛上這里。
清溪溝,倒真是山清水秀、溪水人家,這個判官倒是真沒騙她。
云舒走到溪水邊,先用水桶嘗試著打了半桶水,因為裝多了她也拎不動,所以她如今迫切的希望自己“神功大成”。
將半人高的水缸裝了個半滿,云舒又澆了澆院子里種的大白菜和蘿卜,這些都是大丫在7月中旬種下的,預計10月便可以收獲,如今已經綠油油的一片。
云舒記的小時候見過媽媽給菜園子里的白菜和蘿卜間苗兒,大丫的記憶中顯然也有相關記憶,小白菜和蘿卜苗兒都是可口的一道小菜。
不過這個可以等會兒,她如今惦記的是剛才在河溝里看到的魚,個頭都不小,這個可以有。
這年頭的人不是很愛吃魚,一是魚刺多,二就是做魚太費油廢調料,魚湯倒是省事,但做不好太腥。
再者,三年饑荒時村里的人都吃傷了。林子里的獵物不好打,但河溝里魚卻多的很。
別說江河湖海,就是東北這邊的水泡子(沼澤濕地)里的魚也不少。
而云舒在自家門前的清溪溝里,看到的不僅僅是魚那么簡單。
先前便說過,云舒這人吧,好奇心雖重卻沒什么耐性,導致什么都會一點兒卻什么都不精,但也勉強算得上是見多識廣。
她一眼便認出小溪里不僅有花麗糕子、板撐子,居然還有在21世紀已經瀕臨滅絕的蝲蛄。
前兩者學名花羔紅點鮭和洄魚,是兩種冷水魚,而后者學名叫東北黑螯蝦,看著像龍蝦,卻是青褐色的,生活環境和龍蝦也大不相同。
作為一個有點閑錢的吃貨,云舒吃過養殖的花麗羔子,市場價每公斤在250元左右。蝲蛄呢,她倒是只是聽說過。
如今見了,哪里有放過的道理?
云舒提著水桶來到溪邊,脫了鞋子,試了試水溫,約莫有度。
大丫記憶里,這條溪水常年都是這個溫度,冬天遇冷冒出水氣來,將一個周邊都渲染的仙境似的。
蝲蛄視力欠佳,怕光,故而行動遲緩,很容易抓到。一道“蝲蛄豆腐”已有上千年歷史,被努爾哈赤給予美稱“雪花湯”。
山里人倒沒那么多講究,孩子們抓了當場烤著吃,也是一道美味零食了。
至于細鱗魚、大馬哈魚,到了季節河溝里多的看著都眼暈。
不過聽說這些年,長白山的水系中又出現了虹鱒魚、金鱒魚。
這兩種魚上輩子云舒倒也吃過,后來感興趣查了查,不是本土魚種,似乎是朝鮮在長白山天池里放的魚苗,不過如今她還沒在清溪溝發現。
云舒猜測,這附近一定有溫泉,否則溪水不可能常年不凍,而且長白山本身是一座休眠火山,溫泉在后世也是大大的有名。
現在也沒什么工夫做喇咕豆腐,云舒抓了十來個留著烤著吃就停了手,之后用商場戶外用品超市里的魚叉叉了兩條花麗羔子,總共也不過一斤多點兒。
這魚在后世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但在如今這世道,大熊貓被抓住了也只有撥皮吃肉的下場。
當然,云舒想,她若是真抓住一只大熊貓,肯定好好好吃好喝的供起來,鄙視一下那些養獅子、老虎什么的中東土豪們。
nut了,你牛逼你養熊貓啊!
幻想了一下自己以后開著飛機帶熊貓兜風的場景,提著兩條花麗羔子和水桶里的蝲蛄,云舒回了家。
東邊灶臺上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