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親孫子,你再厭惡大丫她娘,可金柱是你親生的呀!這是金柱的血脈,你但凡照看著點兒,也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是王家老兩口子成親35年來,大丫爺爺第一次對她奶奶動手。
大丫奶奶被打蒙了,捂著臉,半天回不過神來,然后不敢置信的道:“你敢打我?王大志,你敢打我,我不活了!”說著,她就邁著小腳沖出了人群。
大丫爺爺頭一回沒去哄自家老婆子,而是走到云舒身邊。
“大丫,是爺爺對不住你,以后死了也沒臉見你的爹娘,今個就讓爺爺再給你做一回主,一定給你個交代。你先將小武放了吧,他是無辜的。”
云舒看著仿佛蒼老了二十歲的大丫爺爺,慢慢松了手,小武連滾帶爬的跑到他娘身邊,母子兩個抱頭痛哭。
云舒冷眼看著,輕聲道:“爺,小武無辜,小壯不無辜,我和大壯不無辜嗎?
他再無辜,他有爹娘、有爺奶,可以在外面叫我和大壯賠錢貨、野孩子、小賤人,可我和大壯、小壯有什么?
您不用我給我交代,能讓您給交代的……”云舒哽咽了一聲,頭一回覺得自己感情怎么這么豐富,太特么跌份了。
“如今什么都晚了,只求以后我們的事兒,您不要給做主了。因為我,不想忍了!”
云舒看也不看他,走到那對痛哭的母子身邊,輕聲道:“你的孩子是人,別的孩子就不是人嗎?”
然后她又用凝音入耳的法門只讓大丫二嬸聽到她說的話。
“現在心疼了,以后心疼、肝疼、身疼的地方多的是呢。還有,你最好讓老天保佑小壯沒事兒,否則,你兒子、你女兒,都要給小壯陪葬,我保證。”
大丫二嬸猛地抬頭,用兇猛的目光盯著云舒,“你不是大丫?”
云舒臉上滿滿是痛恨,眼中卻帶著一抹笑意,在她耳邊輕語道:“二嬸,我怎么不是大丫?我就是大丫啊,我從地獄爬上來了,等著把你拉下去呢!”
眾人只聽一聲尖叫,就見大丫二嬸猛的推開大丫,一臉驚恐的大叫道:“我親眼看著大丫沒氣兒了,你不是大丫,你是鬼!你是鬼!不要找我,不是我害死你的?。”??
云舒看著她這做了虧心事,驚嚇過度的樣子,心里只感覺痛快的很,卻隨著她的推搡順勢坐在地上,喊道:“我就是鬼,要是可以保護大壯、小壯、小丫,就算變成鬼我也愿意。二嬸,你別裝瘋了,就算瘋了,小壯要是有事,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經過剛剛種種,村里的人已經看穿了這王家二兒媳婦的真面目,加上她這明顯“做了虧心事,就怕鬼敲門”的樣子,便是先前憐惜這個小媳婦兒的男人,也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黃蜂尾后針,最毒婦人心!
古人誠不欺我啊,這才是真真正正的蛇蝎心腸,到了如今,居然還想裝瘋再傻,臉皮得多厚啊!
“大丫這幾個孩子真是太可憐了!”
“沒想到鐵柱媳婦竟是這樣的人,如今裝瘋賣傻又有什么用!”
“還親眼看見大丫沒氣兒了?我記得那天,不是大壯叫人把他姐姐抬回來的嗎?若是這王家二兒媳婦早就發現,卻不叫人,這事……”
只這么想著,就叫人不寒而栗啊!
“要是有鬼,也是大丫的爹娘過來找她來了,不僅搶人家東西,還要弄死人家孩子,這是有多大的仇呀!”
“哎呀,我跟你們說啊,不就是眼氣金柱媳婦長得好還有大筆的嫁妝,當家的又有本事嘛!這夏招娣除了長了一張狐媚子臉,還有什么?”
“聽說當年鐵柱可是給了他家200塊錢的聘禮,可夏招娣帶過來的嫁妝就是個包袱皮兒,包著幾套舊衣裳,連個箱子都沒有。哪里像金柱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