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離著老遠,就看到了拴在家門口的馬,那是長白村的馬,她在前院的馬棚里見過。
等到了門口,她神識一掃,就看到了正在前院和大壯一起,逗著四只護山犬的瑚圖玲阿。
珊圖玲阿雖然看起來也就是三十多歲,但實際上她和佟建業(yè)同齡,今年也有四十歲了,只不過因為習(xí)武的緣故,看起來比建業(yè)叔要年輕不少。
這位差不多已經(jīng)被定為索綽羅部未來族長,她今天依舊穿著一身騎馬裝,披著一件大氅,只不過沒有小年那天華麗,騎馬裝是藏青色,大氅也從貂皮的變成了狼皮的。
大門沒插,云舒背著背簍推開門,看到珊圖玲阿裝作一愣,然后露出一個笑:“我還奇怪門口的馬怎么這么眼熟,索綽羅少族長,你怎么來了?”
珊圖玲阿笑道:“這稱呼薩滿叫著不繞口,我聽著卻別扭。薩滿若是不嫌棄,就叫我福姨吧。”
珊圖玲阿的漢意是有福之人,她的漢名叫索福華,還挺好聽的!
云舒也笑道:“這里也不是長白村,福姨就叫我云舒吧!”
然后兩人相視一笑,倒覺的親切不少。
“福姨這個點來,可是沒吃午飯?正好我捉了一只狗獾子,這個肉肥,我給你先整個小炒肉。”
云舒一邊說一遍放下背簍和弓箭。
珊圖玲阿便見背簍里除了一個像極了小野豬的動物,只它身體上有三條白斑,從腦袋中間和嘴角兩側(cè)向身體處延伸而去。
這正是狗獾!
珊圖玲阿把它從背簍里拎出來,一過手就知道有多重。
“好家伙,得有三十多斤吧!這可著實不小了,捉這玩意兒費老鼻子勁兒了吧?”
狗獾挖洞而居,而且有冬眠的習(xí)性。它們居住的山洞,光洞道就長達幾米至十余米不等,其間支道縱橫。
冬洞更是復(fù)雜,是多年居住的洞穴,每年整修挖掘而成。
“咦?”珊圖玲阿很快就發(fā)現(xiàn)這只狗獾子只在要害氣管處有動物啃噬的傷口。
云舒不在意的笑笑,“沒費什么勁,山里狐大仙送的。”
胡麗出手捉一只狗獾子,那簡直就是殺雞用牛刀。
這話要是別人說的,珊圖玲阿準(zhǔn)定得給他一個白眼,你當(dāng)狐大仙是你家養(yǎng)的護山犬啊,還給你送這送那的。
但這話是云舒說的,那就沒準(zhǔn)了。
畢竟作為長白薩滿,山神使者,只要是在長白山修行的仙家,理論上來講,那都是要聽她號令的。
不過你讓一位狐大仙給你捉狗獾子,是不是有點太那啥了!
云舒一看珊圖玲阿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沒解釋,擺擺手就要去做飯。
珊圖玲阿忙攔住她,“云舒,不用了,大壯已經(jīng)給我熱過飯了,白面大饅頭,白菜炒臘肉,可香了。”
大壯也跟著點頭,“我還給福姨沏了茶!”
云舒拍拍他的小腦袋,“小壯睡著呢?”
大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禍害了我一本作業(yè)本,怕我說他,躺被子上裝睡,然后就真睡著了。”
云舒一樂,看大壯瞪她,趕緊板著臉道:“這臭小子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等他醒了,看我不打他,怎么能撕我們大壯哥哥的作業(yè)本呢?”
“行了行了,姐你趕緊該干什么干什么吧,我去找海川了!”
建業(yè)叔或許還沒到家呢,珊圖玲阿就來了,長白村肯定是有其他的事,大壯也知道有些事不是他現(xiàn)在能知道的,所以不用云舒說,他自己就找好了借口,準(zhǔn)備避開。
云舒看著懂事的弟弟,忍不住又拍了拍他的腦袋,“從背簍里拿兩只野雞,一只給爺送去,一只給旺爺。”
……
待大壯走了,云舒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