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典禮非常復雜,雖然云舒記性非常好,但若不是得到了老祖兒的傳承記憶,可以隨時翻看,哪怕她過目不忘,也難免會出岔子。
尤其是云舒還需要在祭祀中忙里偷閑干些私活,比如說將觀婆婆的神偶供上;
比如說攔著貪吃的紅蓮業火大肆吞吃香火,免得某個心不大心眼倒多的地祇跟她拼命。
讓云舒奇怪的是,雖然不是七月半鬼門大開之日,但長白村的祭祀規模其實已經能夠打開一條專屬通道了,為什么她卻沒發現任何祖先的英靈前來享用祭品呢?
倒是村子外面,被血食和香火吸引了許多的孤魂野鬼前來,但沒一個是長白村的。
難道長白村九個姓氏所有的祖先和長輩的英靈都投胎轉世了?
云舒又不是沒在地府待過,想要轉世雖然很容易,但一個村,三百多年,一個鬼都沒有,這就有點不正常了!
云舒抓空問了觀婆婆和屠邪,但他們兩個是妖,雖然見多識廣,但對鬼神之事卻不太了解。
但無論是云舒,還是這兩位,都篤定這肯定和長白山山神有關。
云舒看向山神廟的方向,或許當她有能力無所畏懼的進入其中的時候,就能解開疑團了。
而山神廟,大概是因為此次大祭吸收了香火和信仰之力的緣故,經過上次天罰之后顯得黯淡無光的畫像也終于恢復了一絲絲活力,至少草木的顏色看著更鮮艷一些。
但下一秒,草木卻再次出現暗淡無光仿佛要枯萎的情況,似乎被什么東西汲取了生命力似的。
但一個恍惚,畫像卻沒有任何變化,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但在長白山脈的某些地方,大片大片的植物很快枯萎,其中生活的動物也像被吸干了鮮血一般,成了干尸。
一陣風吹過,所有的痕跡成了飛灰,就連土地,都像被烈陽暴曬了許久一樣,失去了所有營養。
云舒不知道,危險已經悄然降臨,以她完沒有想到的方式。
這會兒的云舒,在主持完祭祀過后,準備打鐵趁熱,將自己對長白村的變革、設想,還有決定,廣而告之,而不是只局限在一個小范圍內。
在《長白大事記》中,華夏歷1965年,絕對是最重要的一年。
在這一年,長白村第十代至尊薩滿繼位;
這一年,長白村舉行了第三十六次闔族大祭;
這一年,長白村將發生前所未有的變革。
而這一年的2月18號,農歷正月十七,絕對是其中最熠熠生輝的一天,甚至可以載入種花家《非凡史》的史冊。
長白山長白村九姓祠堂前廣場
云舒對著天空連連掐動法訣,只見一道一道肉眼不可見的星光落在廣場四周。
因為剛剛造成祭星的儀式,周圍星力非常充沛,也因為云舒巫力大進,不用借助神力和神印,很快就布置出一個大大的星網。
而等候在原地的族人雖然看不見星光去如絲去線,彼此交織,卻感覺到凜冽的寒風似乎停了。
不,并不是風停了,而是消失不見了。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著站在平底而起的高臺上的年幼薩滿,只叫她又一揮手,一只又一只渾身燃燒著火焰的火鳥從她的手中飛出。
而這些火鳥一出現,周圍的溫度立馬升高,對這樣的場景,哪怕是佟太爺這一輩的族老們,都沒有見過。
薩滿是神圣且神秘的存在,對于薩滿巫術,普通族人甚至一生都無緣一見。
或許在長白村前九代的薩滿中,也從來沒有哪一位薩滿施展巫術就像喝水吃飯一樣隨便,自然不會只為取暖而浪費巫力。
所以哪怕是那些心懷叵測之人,暗地里認為云舒在“嘩眾取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