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幾乎是被耿明玉給拖走的,可即使如此,他依舊頻頻回頭,目光緊盯著木屋前的兩個神情,十分不舍。
若不是耿明玉拽著,他甚至還想倒回去。
“你救不了他們!”耿明玉沉聲道。
傅予眉頭緊皺,不甘道:“可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變成這樣!”
“你已經經盡力了,還是說你想過去被咬上一口?”耿明玉反問道。
傅予默。
最終離開了小木屋,而此事之后,那只僥幸逃走的血族也沒有再出來作亂,百姓終于過上了安穩的日子。
可傅予在那日之后,一直心事重重,時不時還會唉聲嘆氣。
耿明玉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可即使如此,卻依舊板著臉,對他這副模樣,很是不滿。
三日后,兩人離開國師府。
而在走的時候,他們專程去向國師告別,國師再次表示感謝,甚至還追問了莫鷹和小師妹的情況。
一提起這事兒,傅予的臉色便十分難看,遲遲沒有開口。
國師見狀,不禁皺起了眉頭,并追問道:“傅公子,你這是怎么了?”
“他們先走了,說是師門有事!”耿明玉適時出聲道,替傅予解圍。
國師聞言,點點頭,倒也沒再說什么。
兩人離開國師府,并未在京都逗留多久,因為傅予說要回師門,將這件事情告訴師父,向他請罪。
耿明玉什么也沒說,默默的跟著傅予。
兩人趕得很急,一走幾乎就是整整一天,直到晚上才會找地方休息。
耿明玉一到白天就犯困,但卻仍舊強打著精神,不讓自己掉隊。
傅予這幾日一直在自責,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耿明玉的神情。
這天夜里,傅予睡不著,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一旁的耿明玉,低聲道:“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耿明玉并沒有睡著,但卻抱著手臂,沒有吭聲。
這時,她正極力隱忍想要喝血的沖動,生怕她會突然朝傅予撲過去,到時候她的身份可就露餡兒了。
當初她沒有喝過鮮血時,忍起來,似乎沒那么難受,可如今“血庫”就在她的眼前,活生生的,他的一舉一動,似乎都在牽動著她的渴望。
不,不行,必須得忍住!
耿明玉不斷的警告自己。
而此時,傅予似乎是注意到耿明玉的異樣,不禁靠近了她幾分,將她的腦袋放到自己的肩上,并溫柔道:“累了吧,靠在我身上睡,會好些!”
耿明玉靠在傅予肩上,眼底一閃過了紅光,全身僵硬,如今白皙的脖子就在她的嘴邊,只要張嘴,便能吃到了,她快忍不住了!
耿明玉臉色愈發難看,再加上體內的某種聲音在不斷的叫囂,讓她十分難受。
“明玉,你怎么了?是不是冷?”傅予見她逐漸蜷縮著身子,不禁輕聲道。
“嗯!”耿明玉低聲回道,她甚至不敢開口,只怕一張口,便忍不住會咬他一口。
傅予聞聲,不禁扶正了耿明玉的身子,四處尋找著干樹枝,希望能讓火堆燃燒得更旺。
而傅予一離開,耿明玉的情況卻絲毫沒有好轉,畢竟吸血的念頭一上來,太煎熬,還根本克制不住,越是控制,那念頭便越是執著。
過了一會兒,傅予再度回到耿明玉的身邊,卻發現她正怔怔的望著自己,一雙黝黑的瞳孔竟已經變成了鮮紅色。
傅予見狀,頓時愣住了,臉色大變,雙手緊攥著拳頭,極力克制著心底的怒火,隨即低聲道:“阿玉,你怎么了?是不是很難受?你現在想做什么?”
耿明玉竟點了點頭,可隨后卻又連連搖頭道:“不、這樣不行的,你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