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人都稍顯尷尬,不知道說什么好的時候,田旭的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他平時基本不用手機,一時反應不過來,稍愣一下才知道是自己的手機在響。
田旭邊從一個不會屏蔽信號的空間袋中取出手機,邊問道“這里還有手機信號?”
“在健身房這種公共區域會有信號,”庫佐答道,“其他地方就不一定了。”
這時田旭已經打開手機,看到來電的竟然是一個美國的本土號碼,奇怪地自言自語道“哪個美國人會給我來電話?”卻沒有注意到旁邊的許靜宜已經豎起了耳朵。
田旭剛剛接通電話,里面就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說的是英語“哦上帝!終于有電話可以打通了。田旭,我是茱麗安姐姐,還記得我嗎?我的媽媽是許靜宜。”ii
田旭對這位同為黃種人的姐姐記憶相當深刻,那簡直就是他兒時的惡夢。
很小的時候,他家還生活在京城附近的農場里,尚未接觸修煉界。居住在美國的每年都會帶這位姐姐到家里來玩,有時父母也會帶著他去美國,同樣會見到這位大他十歲的姐姐。
雖然他母親與許姨關系極好,可是他與這位同父異母的姐姐卻好像天生不合,每次一見面就會打成一團。田旭雖然屢敗屢戰,又有父母和許姨支持,仍舊被茱麗安欺負得沒有一點脾氣只是后來他和父母搬進秦嶺隱居,與茱麗安見面才少了起來。不過到現在,已經成年并失去父母的田旭,早已將幼時的郁悶丟到了九霄云外,剩下的唯有那一絲血脈親情。
這時,聽到茱麗安的聲音,心中不由得浮起一絲親切的感覺,問道“是茱麗安?出什么事了?你好像很著急的樣子。”ii
茱麗安的聲音里面已經帶了哭音“田旭,我在加州的酒莊里面,這里來了許多怪獸,太可怕了……我躲在城堡的地下室里面,已經有人被怪獸吃掉了。我聯系不上媽媽,報警也不管用……”茱麗安雖然是許靜宜的女兒,卻只是一個普通人,面對魔獸時的無助田旭可以想象得出來。他一邊安慰茱麗安,說自己就在美國,馬上就去救她,一邊看向許靜宜,意思很明確“你去還是我去?”
這時茱麗安的聲音持續傳來“我的孩子維克多還留在加州的農場,他只有七歲,由保鏢和保姆帶著,現在電話已經打不通,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危險,你能不能先去看看他的情況?我很擔心他。”
茱麗安已經離婚,維克多是她唯一的孩子。她雖然是普通人,但是畢竟是許靜宜的女兒,了解一些修煉界的事情。而許靜宜在渡劫之前曾經給她打過電話,告訴了她田旭的聯系方式,以及田旭也是修煉者的事,現在田旭就成了她最后的救命稻草。ii
掛斷電話,田旭問許靜宜“許姨,現在茱麗安姐姐有危險,維克多也情況不明,怎么辦?”
許靜宜說道“他們分別在加州和蒙大拿,咱們分頭行動吧。你的速度比我快,辛苦一點去比較遠的加州吧。這里雖然比較安全,但是擋不住你我我樣有精神領域的魔修。我看你好像在收人進你的空間,不如把庫佐和菲麗爾收進去帶走吧,不然我也不放心他們。他們兩人潛力巨大,對魔門有巨大的吸引力,會把強大的魔修源源不斷地吸引過來。”
既然知道是自己轉世的父母,田旭也就不再隱瞞,說道“我那空間很大,也很舒適,就由我帶走他們吧。您去救人的時候也小心一些,有問題及時聯系。”
庫佐和菲麗爾在旁邊聽著田旭接電話,以及與許靜宜的對話,已經猜到了他們的想法。但是聽到兩人自顧自地商量帶著他們走,卻完全沒有征求他們意見的想法,庫佐在第一時間表示反對“你們不能這樣,我不會跟你們走的。這里有我的研究團隊、設備和成果,已經到了關鍵時刻,很快就要出成果了。這項研究對人類的意義非常重大,我絕對不能放棄它!”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