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洋低頭看著那杯酒，默默喝了一口說道：“你說吧，這些事，我有經驗……”

風瑯軒便幽幽說道：“如果你很喜歡一個人，可是他始終眼里心里都沒有你，只有另外一個人，你會怎么想，是會放棄，成全他們，還是想要再堅持堅持，說不定就有什么不一樣的結局呢。”

蘇洋聽后，倒是有些意外，沉默了許久，才抬眼看了一眼風瑯軒說道：“在故事里，我會選擇成全，但是，如果是我自己，我可能還想再堅持一下。”

風瑯軒眸子微微一亮。

蘇洋便說道：“其實我這個人，雖然可能有些花心，那幾年年輕不懂事，也不知道真正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但是我卻知道我自己，如果沒有堅持去嘗試能不能得到一個人的喜歡，不管過了多久，一旦想起來總會不甘心，那種不甘或許會跟隨自己一輩子，有時候想一想，還不如當初勇敢一點去堅持一下，說不定真的會有什么結果呢，哪怕被拒絕，也算是有了一個答案。”

蘇洋的話，也算是誠誠懇懇，也是他真情實意的流露，那些年在人間，上高中開始到大學，他也喜歡過很多女孩，幾乎沒有失敗的經歷，不過看樣子，風瑯軒似乎情路并不順暢。

果然人就沒有十全十美的。

饒是薛塵和合歡那般青梅竹馬的，如今，該有的劫，還是免不了，這樣算來，雖然他成鬼之后，還真沒撩過什么妹子，不過也算生活的風生水起，也算混的不錯了，知足吧。

風瑯軒聽過蘇洋的話，倒是覺得這些話有點意思，值得仔細琢磨琢磨，他說的也對啊，不甘，不甘心才是執念的根源……

風瑯軒想了想，有些無奈的感嘆道：“是啊，若不是不甘心，這一千多年，又是怎么過來的……”

一千多年？

蘇洋一口酒嗆在嗓子里，猛咳嗽兩聲，看著風瑯軒問道：“一千多年？你不會從唐朝那會就……”

“對，從大唐，洛陽城中，第一次看見的他，”風瑯軒幽幽說道，“這一晃啊，都一千年了……他都輾轉百世有余了。”

蘇洋聽后默默嘆口氣，倒是想起來前段時間，因為長日無聊，聽薛塵說起夏侯凜與顧漸晚之前的故事。

“說起這啊，君上的王兄，也是上一任的君上夏侯凜，也是情路坎坷，有一個姓顧的姑娘，比你更甚，從東漢一路追尋到現在啊，都快兩千年了，你說，執念到底能有多重，這天地沉沉浮浮，人間生生世世，就不曾有一星半點值得分散這份執念的么？”

風瑯軒默然不語。

夏侯凜，也不算一個陌生的名字，只是那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能夠讓顧漸晚支撐起那近兩千年的執念。

不過將心比心，她多少也理解一些。

一壺酒過后，整個夜色都是微醺的朦朧。

風瑯軒又新拿來了一壺，也不知怎的，蘇洋本想攔著她，想了想，卻又沒開口，既然有些事情無法釋懷，暫時忘記也算是片刻放松。

“君上，是不是也很喜歡那個姑娘……”

風瑯軒低頭看著手中的酒杯，輕輕晃了晃杯子，似乎還能聽到酒微微蕩起的聲響。

蘇洋點點頭：“是啊，你說合歡吧，他們從小就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同一個小學，中學，高中，大學，也在一起開店，總之，真是形影不離，感情特別好。”

風瑯軒聽后，有些失落的嘆口氣，有些苦澀的自嘲道：“看看人家，風花雪月，舉案齊眉，這世上啊，所有的偏愛，都是他的……”

雖然苦澀，但是蘇洋也有些同感，他不得不承認薛塵從小到大的幸運，有那樣一個完美和諧的家庭，有青梅竹馬靈氣十足，考研輕輕松松，就連變異成血魅這種倒霉事情，居然還坐穩了一個靈域君王的位置，不得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