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聽聞聲音一下子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不知道是驚喜還是驚嚇,額頭頓時起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看著身后那隨風搖曳的畫卷,合歡不由得小心翼翼地把那畫取了下來卷好,看著那半開的墻壁機關,探著頭往里瞧上一眼,只見里面一片漆黑,合歡只得伸手摸了摸,里面似乎放著一個匣子。
合歡便把那匣子拿出來,只見那匣子細細長長的,倒像是放著畫卷的錦盒,拿出那盒子后,墻壁竟自動關上,合歡便把那匣子放到了桌子上,坐下來醞釀了許久,才小心翼翼地把那盒子扣子打開,悄悄的掀起來,瞄了一眼,確認里面沒有機關后,這才打開,卻發現里面真的只放著一個長長的畫卷,并無其他。
合歡覺得不對勁,便把那畫兒展開,竟然發現那是一個男人的畫像。
把這幅畫掛到了墻上,合歡離遠看了片刻,又湊近看了片刻,總覺得這男人十分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而那個名字就在腦海中呼之欲出………
那是少年人的英姿勃發,還穿著一身金黃色的鎧甲,手中一把青銅長劍,威風凜凜,合歡瞧著,那不正是前幾日在靈域喪命的司武神君么?這裝備是都差不多少,但是要說起模樣來,這畫上的少年劍眉星目,英姿颯爽,似乎又與司武神君不大相似,怕是這人過千年總有模樣的變化,看著那畫像,合歡不禁陷入沉思………
這司武神君難不成和月宮有什么關系不成?
只是記憶之中,她從來都不曾在月宮之中見過司武神君的身影,更別說會知曉司武神君與娘親有什么瓜葛糾纏了。
想到這里,合歡有些迷惑,她只覺得這不過是一張畫像,竟也值得娘親這般小心,防著所有人………
合歡想不通,又想起天帝要尋她,便想著這事天帝多少也應該會知曉,于是乎,合歡便索性卷起了畫像,帶著那盒子一同前去了神殿尋找天帝。
仙宮神殿之中,仙音繚繞,歌舞升平,一派太平景象,天帝似乎也沒有對司武神君擅闖靈域的事情有什么觸動,就好像從來沒有事情發生過,這司武神君死在靈域,這等大事天帝不可能不知曉,如今卻依然裝作縮頭烏龜似的,果然還是典型的神界精神。
不過,合歡對天帝已然是無語,此刻她只想知道關于司武神君的事情,便不得不客氣的施禮說道:“合歡拜見天帝,不知天帝尋合歡前來,有何要事?”
天帝正瞇起眼,醉心于歌舞之中,忽然聽得合歡的聲音,便睜開眼來瞧,打量了合歡一番,不由得感慨,這合歡就是月神當年的縮小版模樣,討喜可愛,一雙大眼睛水靈靈的,十分水靈俏皮,便稟退了歌舞仙姬,只留下合歡一人說道:“本帝聽聞月宮有異動,便派人去瞧,發現是你回了月宮,這才想與你說說繼位之事。月宮不可一日無主,這天地的陰陽靈氣也要平衡,所以本帝便想找你商議,迎你入月宮繼位之事?!?
合歡聽后,卻決然說道:“天帝,此事不急,合歡這倒是有一事頗為要緊,是與神界的司武神君有關,想來詢問天帝是否知道內情?”
天帝一聽,以為她提起的是司武神君與靈域的事情,便趕忙說道:“司武神君擅自闖出天牢,本帝得知后,還尚未來得及將他處置,便聽他已闖入靈域,與薛公子大戰一場后,灰飛煙滅,本帝想著,這也算是讓靈域出了一口惡氣,從此兩方便太平無事,本帝自覺這天地應當以太平為主,恩怨糾葛終會過去,所以便也未曾提及此事,你若覺得此事還有爭議,也可以與薛公子一道來商量解決?!?
這話說的不偏不倚,合歡竟然無言以對,所幸今日之事,并非是因為靈域而來。
合歡拿出那畫卷遞給天帝說道:“我這次來,不是替靈域興師問罪的,靈域與司武神君之間的恩怨,如今已然了結,自然是不必再提,但是我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