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的東西,不管能否成功,確實也要比完全沒有任何憑借的硬闖要更有可能達成目標些。
兩個小盒子被他直接丟到了她的面前,其中的一個盒子里裝著的是妖獸的鮮血,另一個盒子里裝著的則是處理過的丹砂,里面摻雜著細碎的藍色粉末。
見陸星遙并沒有收回看向他的目光,他眉頭皺了皺,又將這種荒謬的被敲竹杠的感覺壓了下去,翻出了兩只符筆丟了過去。
坐在地上的小姑娘一只手壓著那接近于完工的東西,另一只手則蘸著妖獸鮮血,用不太熟練的握筆方式一點點在那金屬支架上繪制著符文。
紫衣男子眉頭一跳。
她那握筆的姿勢活像是第一次用符筆,看得人直覺得這家伙在敗家浪費,但再看去的時候又發現,這符文繪制的難免有些粗糙,卻又誠然是那么回事,如果此時當真是在繪制符箓,照著她那么個也不知道是不是旁觀了別人畫符照樣學著干的情況,早該繪制失敗了,但她只是在這半成品的東西上添加點輔助的陣紋,便少了幾分限制。
雖然按她這么個畫法恐怕效力會大打折扣,但繪制的材料不差,她的筆法不對可符文的精準性卻還是有點保障的,這兩相中和,也還算是能看得過去。
陸星遙放下了筆。
此時擺在她面前的四個有點像是繡球的玩意,只不過每一個都多了那么幾只腳,伸展的方向各不相同,看起來彼此相似卻又好像大相徑庭,相同的是在它們上繪制的符文,當然說符文也可以,說是半成品的陣法也可以。
她看了看那兩個小盒子里都還剩下了一多半的材料,相當自然地將盒蓋蓋上直接塞進了自己的儲物袋里,一并被她收繳的還有那兩根符筆。
若是這些東西有用,她把這些東西當做報酬沒什么可質疑的,而若是失敗,反正死都死了,也就不用管這紫衣男子會不會還來翻找翻找她的儲物袋,將東西收回去了。
何況對方顯然也沒有討要回去的意思。
從他的眼神里陸星遙看出來了,這人或許之前只是有點猜測,在看到符文的形狀之后便是篤定了,而不管他是否還有別的辦法,從他那個伸手示意她開始行動的指示來看,他支持她的這個嘗試,也應當清楚應該予以怎樣的配合。
她深吸了一口氣,將第一個“繡球”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