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啊。”秦野一邊攔截著朝著他撲過來的對手,一邊對著陸星遙來了句。
“這個時候說恭喜沒什么用吧,”何嫚簡直是掄琵琶掄上了癮,這個明明是走的文藝路線的姑娘現(xiàn)在儼然成了暴力執(zhí)法的忠實擁躉者,她話里像是有點潑冷水的意思,可動作上卻分明在方才陸星遙突破的時候幫她攔下了敵人。
她很清楚現(xiàn)在這點兒從練氣一層到練氣二層的突破是沒什么實質(zhì)性作用的。
頂多就是解決這些小嘍啰的時候可以少費上一點力氣而已,如果是練氣五六層那才算是能夠打開僵局。
可并不代表著這突破是毫無意義的。
陸星遙的左手隱在了衣袖的底下,秦野雖然奇怪她在突破之后動作反而不如之前放得開,卻也能夠從她越來越凝重的表情里看出,她其實是在想什么辦法。ii
自打開始修行以來他還是第一次將自己的生死寄托在這樣一個年齡不知道有沒有他一半的小姑娘的身上。
疑慮終歸是有的,可這個時候與其去問個究竟,還不如——
他一把扯下了脖子上的一條項鏈。
那鏈子上掛著個金色的鯉魚吊墜。
隨著他吞服下恢復靈力的丹藥,將靈氣注入這鯉魚之中,那金色的小家伙像是活過來了一般,直接躥到了他們?nèi)说念^頂,沿著順時針繞著圈。
金色的波紋隨著鯉魚的游動而一圈圈振蕩開來。
顯然它并不是起到防御的作用,而是在讓他們的靈力在這個活動范圍里快速地恢復。
“防御法寶用不了,那個狼王……”秦野嘆了口氣。ii
陸星遙聽懂了他的意思,如果防御法寶可以用的話,以他們兩個的修為操控的法寶,實際上還不足以抵御這狼王的攻擊,說不準就是之前有過嘗試,反倒是激發(fā)了來自這狼王的攻擊。
雖然明知道這種拖延未必就真能起到作用,但人在生死面前總還是想要垂死掙扎一下的。
鯉魚的運轉(zhuǎn)在以相當可怕的速度抽取著秦野身上的靈力,但換來的是灌注在陸星遙和何嫚身上的隨時可被吸收利用的靈力。
這靈力里似乎不分屬性,也并沒有任何的排斥感。
何嫚琵琶一收,指尖已經(jīng)重新觸上了琴弦。這一次并不是單個的音節(jié),而是連綿不斷的撥弦之聲連綴成一支似乎是在致使敵人入夢的曲子,明明并不是沖著他們自己本身而來的,陸星遙依然感覺到一種昏昏欲睡之感,她不得不掐了掐自己的手臂讓自己保持絕對的清醒。ii
可緊接著那狼王發(fā)出了一聲朝天的吼叫。
在這聲響里原本已經(jīng)倒地的幾只狼又慢慢地站了起來,它們的眼睛里根本沒有任何靈動的神色,反倒像是被什么東西給操控了一般,以并不算遲緩卻有些機制的動作縮緊了包圍圈。
“我說,小妹子,我怎么覺得你這把刀越來越小了,不是偷工減料的吧。”
何嫚皺著眉頭,轉(zhuǎn)而換了個曲調(diào),在這曲子里前頭些的幾只狼掉頭便朝著同伴揮出了爪子,她分出點心神注意陸星遙那邊的情況,卻發(fā)現(xiàn)那原本被她拿起來有點兒偏大的刀,居然在此時整個兒縮水了一輪,就好像真是為了小孩子打造的武器一般。
她執(zhí)著刀的右手揮刀的動作因為靈力的不斷補充而變得越發(fā)地行云流水,與之相反的是她的左手,在衣袖之上似乎固定著什么東西,又仿佛同時在被手從衣袍上取下那些閃著寒光的東西。ii
陸星遙已經(jīng)沒空回答了。
原本想要留到之后再用的東西不得不在此時盡力地完成。
練氣二層給了她這個想法一點實施這計劃的實力底氣。
隨著她指尖最后一下按壓的動作,握在左手的一個刺球狀的東西終于成型了,她側(cè)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