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斷了薄顏的話。 在她看來薄顏并不應(yīng)該道歉。 陸星遙看得出來她身上的傷勢又加重了一些,或者說原本也只不過是因為沒有動用靈力而掩蓋得不錯,她面頰上依然沒有什么血色,就連嘴唇也呈現(xiàn)出一種淡淡的青白色。 何況修士一途本就是人如草芥與天爭命,薄顏無法顧及她的每時每刻,她需要自己去走完這條路。 沒有誰是有這樣的義務(wù)必須對別人負(fù)責(zé)的。 “啊……我想起來了。”秦野這突然的一句將她們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他手指指著薄顏,臉上是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是我堂姐的師姐!” 陸星遙在他這么一說之后也總算是想起來秦野這張臉到底是和誰相似了,不過秦野倒不是那種娃娃臉的長相,相反他臉上的線條有棱有角的,若不是年紀(jì)小顯現(xiàn)出的應(yīng)當(dāng)不是這種元氣少年的模樣,不過他的眼睛確實很像秦羅,這種像不完全是形狀的相像,更是里面的銳氣,簡直如出一轍。 讓陸星遙有點想不通的是為什么秦羅會在彌天宗而不像秦野去了行云宗,那里的資源絕對要比彌天宗強上不知道多少。 看到兩個人的視線轉(zhuǎn)過來,秦野撓了撓頭,“我是不是比我堂姐差多了?” 這耿直的問話讓陸星遙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點頭還是搖頭。 不過秦野倒也不是真在問個問題,他緊接著說道。“那是有原因的,我才修仙沒兩年!要不是堂姐回家一趟,我還不知道還有這么個有意思的世界。” 這倒是能夠解釋為什么秦野只有練氣四層了。 能夠加入行云宗,想必他的天賦差不到哪里去,或者說,應(yīng)該很好才對,從他身上那些個層出不窮的法寶,尤其是那把足以在弱點攻擊時候貫穿狼王頭顱的長劍,恐怕沒點財力的人是弄不下來的。這樣說起來,這家伙也應(yīng)該算得上是行云宗的重點培養(yǎng)弟子之一了。 不過大宗門未必就有什么好處。 何嫚那邊到底是誰想要她的命是已經(jīng)清楚了,可秦野這邊的卻因為沒有親身出現(xiàn)而成了一個謎。 薄顏能幫著解決這個說不準(zhǔn)就在暗中窺探等著再做出什么小動作的女人,已經(jīng)算得上是牽扯進(jìn)別的門派的內(nèi)部爭斗之中了,就算跟秦羅的關(guān)系再好,她也不可能再幫著秦野也弄明白這件事。 何嫚沒有在意他們這邊的情況,而是在薄顏將那個紅衣女人的尸體拋過來之后便一直定定地看著這張已經(jīng)失去了血色的蒼白而美艷的面容,表情有點說不清的糾結(jié)。 “關(guān)系很好?”秦野這家伙簡直想一出是一出,剛才還在那兒認(rèn)親,這會兒又湊到了何嫚的邊上。 “是……不錯。” 陸星遙覺得何嫚這不錯兩個字像是從牙縫里面擠出來的,她注意到少女的粉衣和這女人的紅衣似乎像是一個裁剪的路子,雖然她自覺自己是有那么點直男審美的,卻并不妨礙她覺得這兩件衣服都挺好看的,衣袖上的收邊處的紋路,有那么點相似之處,當(dāng)然最明顯的還是她們腰上的那個香包,簡直算得上是一模一樣。 香包這樣純裝飾作用的東西一般是不會用作門派標(biāo)志的。 極音宗最好用來跟別的門派區(qū)分的是樂器,而不會用這種打斗中隨時可能掉落的東西。 “你要這么想,如果她再狠那么一點,往你身上放點東西,那咱們說不準(zhǔn)都撐不到這會兒。” 秦野這話倒還有那么點道理。 何嫚將腰上的香包扯了下來,拉斷的繩索間敞開了這香包的封口,里面倒出的東西一半是用彩紙疊成的千紙鶴,而另一半則是些干花,花的香味幾乎都已經(jīng)散盡了,一時半會兒也辨別不出這些東西到底是好是壞。 她將那些干花的殘渣重新塞了回去,并不再將香包佩戴在腰上,而是放進(jìn)了儲物袋。 這一打岔她也算是從那種情緒里面掙脫出來了。 她那種一言不合就掄起琵琶砸的性子本來也不是個會讓自己陷入某種狀態(tài)不可自拔的,只是熟人下手到底是讓她有了那么點并不算好的修仙體驗而已。 何嫚挑了挑眉頭,看著這個完全沒有自己的救援信號同樣沒被接收到的自覺的少年,“你光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