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東西……”
何嫚打量著周圍,將琵琶從背上解了下來。
她并沒有直接地做出攻擊的舉動,周圍的一切只像是為了困住他們而存在,并沒有展露出任何的威脅性。
陸星遙打量著這看起來平常,細看卻詭異的一切,試圖從周圍靈氣的波動之中,找到點蹊蹺之處。
“這不是陣法。”
應該說這東西和陣法的迷陣在本質上存在著區別。
長寧雖然不是個在修為上進境能夠與任何一個稱得上是稍有天賦的人相比,卻對于陣法一道有自己的理解,當然他最初學習的目的其實是為了保命,而非是真正對于陣法有什么本能的喜歡。
可他活的時間不短,本身的眼界又是在那樣一個大宗門里培養出來的。
依靠著他的記憶,陸星遙也算是對陣法有了些大概的了解,而這眼前的光怪陸離的場景,更像是靠著某種“器”的煉制中,某一樣材料所帶有的天賦能力,從而形成的一種天然幻境。
是幻境,而不是幻陣。
江鶴塵若有所思地看了陸星遙一眼,她那個有點過分篤定的回答,倒是讓他有點刮目相看了。
原本對她的定位是一個腦子還算可以的修仙菜鳥,不過看起來,能夠讓何嫚這樣的算得上是伏龍嶺之中的天之驕女報以這樣一個態度的,她也確實應該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簡單。
如果陸星遙知道他的心理活動的話,恐怕會忍不住笑出來。
她哪里真是什么有底氣,只不過是運氣上稍稍好一些罷了。
“你有破開這東西的法子嗎?”何嫚側過臉問她。
陸星遙搖了搖頭,卻也點了點頭,如果說按照這想法,確確實實不是陣法的話,要破解就并非是找陣眼這樣的一個技術活,而是去找到這個法器本身,只不過在這幻境之中,她相信那個原本理所應當應該是法器的本體所在位置的那個宅邸,恐怕此時已經不在了原本的位置,又或者是依靠著這特殊的幻境,讓她們直接走上錯誤的道路。
“不過應該有些辦法。”
她從儲物袋里取出了一支香。
這香上面像是在沾滿了血跡的地面上滾過了一圈一般,上面半是塵土半是鮮血。
那是在她成功繪制了那血引秘法的陣法之后剩下的一些血液,被她用來做了個標記。
這香當然也并不是一般的香,而是她在出發之前從宗門的倉庫里取的,雖然彌天宗的建立距今的時間并不長,不管是底蘊還是宗門的規模都遠遠不能和其他的伏龍嶺之中的門派相比,但是莫掌門到底還是個有在門派之中生活的經驗的人,他的倉庫里的東西雜亂,卻也算得上是各有各自的用處。
而也幸好,陸星遙借著自己即將出門去完成任務,挑選了其中最不打眼的一樣。
說白了這香的作用與那天她繪制的陣法很相似,都是具有尋蹤索跡的作用,不過它的指向性會直接朝向目標的本身,也就是說,如果在當時她用的是這個東西的話,只會指向原地。但在這個幻境之中,陸星遙出于直覺地覺得,她們此時已經進入的是一個不知覺間封閉起來的環境,而當這香被牽扯著尋找上面血跡的本體的時候,指向的應該是那被掠奪走的靈魂本身,而不是直接牽扯著她們走出幻境之外。
當然她其實還做了二手準備,不過現下還是這個方法,能讓她看起來更不像一個魔修一些。
“這個血……”江鶴塵指了指那香上的血跡,“你不會是往那個金光閃閃的家伙身上捅了一刀吧?”
陸星遙嘴角一抽,“我像是會干出這種事情的人嗎?”
“說的也是,就算你有這個心思應該也沒這個本事。”
她懶得聽這個家伙的吐槽,直接以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