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的反應及時,恐怕此時她已經被這太過于突然的攻擊給波及了。
這銅幣在這個變故之中,也讓陸星遙看出了些端倪。
這顯然并非是一件法器,正常的法器在被控制的時候,從屬關系是很明確的,當它歸屬于一個人的時候,就很難出現這種失控的狀態。
從江鶴塵那露出了些微驚訝的反應來看,這銅幣突然被拋擲過來的時候,他顯然也是沒有意料到的。
但如果那果真是個與精神識海相連,又或者是借助了血脈飼養的法器,此時應該表現出的不是依然擁有的高速度和高爆發力度的攻擊,而是回轉收斂,伺機等待下一次的進攻。
雖然她躲得快,卻還是難免被這轟擊之中震蕩起來的煙塵給迷得眼前一花。
不對,這是個好機會。
陸星遙的手的反應比腦子還快。
在那煙塵初起的時候,她的指尖一團紫紅色的火焰灼燒了起來。
準確的說,那是一團由雷火雙屬性的靈氣匯聚而成的火焰,可在這表層的火焰之下,是她那早已經玩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異能。
包裹住異能的靈氣,在這兩種看起來屬性相同,實際上卻有著本質的能量體系差別的東西互相接觸之中產生的排斥里,似乎在以她肉眼所能看到的速度減少。
她咬了咬牙,遠比身體里的靈氣要更加強勢的異能在這煙塵的遮掩之下傾瀉而出,形成了一個個躁動的雷火之球,而在手握為數不多剩下的靈石導出的靈氣,混雜著身體經脈之中本身游走著的靈氣,組成了在這些如同隨時會被引爆的炸藥一樣的東西的表層的掩護。
靈力的過度輸出讓她此時的經脈之間都傳來一陣陣,大約是因為干涸感而出現的鈍痛。
識海之中更是像被人用鈍刀子來回切割一樣。
眼前的一陣發黑又緩過來,僅僅發生在片刻之間,她覺得自己此時能夠嘗到口腔里的血腥味,隨著她操控著那些雷火球朝著臨蕭的方向疾射而去,又飛快地切斷控制,她才總算感覺到,從丹田之中重新涌現出的靈氣開始慢慢地撫平這種枯竭之感。
她一邊看著那些球的去向,一邊飛快地從儲物袋里摸出了個丹瓶,將里面的丹藥吞了下去。
驟然之間爆裂開的靈氣在丹藥的入體之間灌注四肢百骸,這東西雖然沒什么副作用,可靈氣的暴躁程度遠比正常吸納而來的高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此時,為了時刻保持足夠的戰斗力,她也只能忍受住這種,實際上并不屬于自身的力量,慢慢地讓行動能力恢復到靈氣耗盡之前的狀態。
“愚蠢。”
從臨蕭的那半張臉上微微上翹的嘴里吐出了兩個字。
之前在那銅幣的攻擊之下儼然已經發生了又一重異變的手,上面像是戴上了一個個金屬的指套,那鋒銳的指尖指向這些朝著他飛快而來的火球的時候,手指與手指之間像是撐起了一道無形的屏障,操控著靈氣在他的手掌之前聚攏。
交織的靈氣之網有著遠比陸星遙之前使用的羅網更加細密的結構。
火球還沒有觸碰上去就已經被阻滯在了空中。
陸星遙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意外與失落。
火屬性和雷屬性的靈氣此時已經是失去了控制的狀態,但其中的異能卻更像是身體本身的一部分,哪怕她之前再怎么不能算是戰斗掛,要想在星際這樣一個人口早不能算是資源,人與人之間的爭斗甚至不遜色于人與蟲族的爭斗的環境下生存下來,她怎么可能讓自己的微操能力不達到一個足夠的水平。
臨蕭所認為的真正的對手是前方的那個小女孩鏡靈,而不是她。
當火球在空中停下來的時候,他的目光已經落回到了那身周的黑氣幾乎形成了一條條實體化的繩索,在他這一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