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流賊興起至今,大荊朝的京營還是沒有著面對同等的流民失利的例子,更不要說被少數流賊擊敗的事情了。
最主要的是,竟然有京營精銳集體從賊,這個事情非同小可,作為軍國利器,不思一死報皇恩,這是誰的責任,毫無疑問就是主官的責任了。
王自可面色有些難看,他澀聲的問道“還請小侯爺示下?!辈軙r年是曹傾烈的侄子,依照大荊朝的律法,他就是襲成侯的爵位,故而王自可由此一說。
曹時年冷聲說道“哼,王總兵,楊監軍?!?
“我等在。”現在這個時刻,王自可和楊成朝知道不是鬧著玩的時候,也是做足了姿態。
曹時年說道“現在我也不說什么好了,最為緊要的就要立刻消滅赤將軍,畢竟懷慶府城也是在我眼皮子底下,被流賊攻陷的,我也不像拿這件事情為難你們什么?!?
“是,是,我等多謝小侯爺的恩情?!蓖踝钥蛇B忙的說道。
“但是,我想你們京營以后怎么做,應該知道了吧。”曹時年有些戲謔的說道。
“我等以后必遵小侯爺之命是從。”兩位京營的最高決策者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
“好。”聽到了這句話,曹時年豁然的起+身,說道“從今天起,你們京營全力追捕赤將軍,我自率鬼面騎兵在后方跟進,務必在半月內消滅這股子流寇?!?
“我等必會遵令?!钡紫碌谋娙硕际潜┦锥缘?,各個都是一臉的肅然。
畢竟,只有殲滅了赤將軍,才能洗刷恥辱,要不然,真的不知道盛怒之下的嘉崇帝會怎么對他們。
在麥山。
看著底下足足有著兩千多的人手,劉清也是感覺到了一種成就。
不過,當他看到在一旁羽扇綸巾的杜成耕,卻是有些忍不住的感慨,這讀書人的心思就是毒啊。想到了這里,他的思緒不由的飄到了幾天之前。
當時,他們在為京營的俘虜們下場爭執不休的時候,杜成耕對著劉清說道“主人,小人有個辦法。”
而聽到他的話,苦惱當中的劉清就示意他說下去,不過,當它說完的時候,卻是讓所有人都是有些震驚。之間杜成耕陰笑了一下,配上他拿尖嘴猴腮的樣子,說不出的滑稽。
但是,他的話語卻是一點也不滑稽,他說道“此事易爾,只需將這京營里面大小官員合在一處,讓這些士兵一個人給一刀,就可以,然后嘛,嘿嘿?!?
說道這里,杜成耕頓了一下,說道“這懷慶府城不是還有人煙嘛,就讓這些京營士兵再去殺戮一二,這些被京營殺了的人,還不會說京營從賊?到那時,就算他們不想從我們,這天下之大,也是沒有他們的去處了?!?
眾人聽到之后,卻是有些害怕,從杜成耕嘴里的話語里,飄出來得都是一條條人命,眾人雖然都是廝殺漢,對于生死本來也沒有多少的恐懼之情,但是看到杜成耕在談笑之間就決定了幾千人的生生死死,還是讓人感覺到了一陣的不舒服。
看著杜成耕的話語說完,接著又是搖起了自己的扇子,鄭一凌首先就是說道“大人……”但是劉清卻是打斷了他的話語,自己沉思了起來。
那杜成耕又是悠然的說道“主人,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啊。”劉清狠狠的喘了口氣,說道“這件事情,你去辦?!闭f完就自顧自的出去了,杜成耕俯首遵命。
是時,京營士兵們當中的軍官被綁在了柱子上面,讓那些京營的士兵一個人上去給一刀,稍有遲疑的,就是立刻斬首,然后,又是驅趕他們到懷慶府城里面肆虐了一般。
整個懷慶府城,響徹這哭聲,響徹著慘嚎,響徹著絕望。
不過,就在劉清思緒飄飛的時候,一個聲音將他驚醒了回來。
卻是孫大斗急忙的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