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了,沒事就愛過來聽聽演出,與各洲的演員交流下感情,拓展人脈。
與喬庭正交流的人不少,但極少有人愿意看演出的時候坐在他旁邊,所以,喬庭正兩邊都是空位。
方召也沒拒絕邀請,走過去在喬庭正旁邊坐下。
喬庭正對方召選擇來看這個音樂廳看演出很高興,“選這一場絕對不會讓你失望,都是神級歌唱家,球都排得上號的,可能現在在網上沒那么有名氣,但在音樂圈子里,都是這個。”喬庭正豎起拇指。
“對了,我剛才聽到劇組的一個人說,你帶著呂傲天那小子一起過來的?”喬庭正問。
“嗯,交給他爸了。”方召回道。
喬庭正“嗤”了一聲,“那小子,年紀不大點兒,鬼心眼特別多,也夠狠,不然球那么多人競爭,論家世、論獎杯,比他強的人多得去了,那么多孩子競爭幼年烏延這一角色,最后還是被他搶到了。其中還有個原因,就是因為他狠下來將自己減重,成了角色該有的樣子,最后導演選了他,百人團選了他。”
“不拼一些怎么出頭?”方召道。
見方召并不意外,喬庭正笑道“看來我多慮了。”他還擔心方召被呂傲天那小子天真的外表欺騙,沒想到方召早就看透。
過了會兒,喬庭正突然問“聽說延洲這邊很多演員去找你討論角色?我也聽朋友說了,你還是延洲歷史顧問團成員,對延洲歷史有很深的研究。”
“了解一些,但不算很深。”方召等著對方接下來的話。
“那你覺得,宗騫是個怎樣的人?”喬庭正問。
宗騫,滅世紀崛起于微末,從平凡到璀璨,再到殞落,放在歷史長河中,也僅僅是片刻的綻放,卻曾帶來無數震撼。
他曾是那片地界人民的信仰,也曾有無數狂熱的追隨者,曾雄踞一方。在那個絕望的時代,是他將大陸那片角落的幸存者們帶出地獄,卻又固執地將人帶入另一個深淵。
那個時代的人,就沒有心慈手軟的,領導者更是各有手段,但也沒有哪個像宗騫那樣極端。
“宗騫哪……”
方召的視線沒有焦距,又像是穿過虛無看向某個點,“他是個走錯了路的救世主。”
喬庭正聞言詫異地看向方召,又垂眼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哈哈大笑兩聲,眼中仿佛有火焰的亮光“可不是!”
人心本來就是偏的,屁股決定腦袋,立場決定思考方向,演哪個角色肯定更愿意站在角色本身的位置去思考。
喬庭正亦是。
入戲太深,對角色就有了一種別人無法理解的情感。雖然在延洲的歷史書里,宗騫是個絕對的反派,人人喊罵。但真正融入歷史中,被角色本身滲透,也好像經歷了宗騫這個人一生走過的輝煌與失落。
“救世主啊……”喬庭正低聲嘆息。
他問過很多人對宗騫這位歷史人物的看法,但要么就是直接打上反派標簽,要么就是看在他這位演藝圈前輩的面子上違心地說幾句廢話。入不了烈士陵園,被后人批判,用現在人的眼光看,確實很失敗。
方召這個評價,是喬庭正第一次聽到,也是最襯心的話。
他沒有想到,這樣一句話,竟然是從方召口中說出來的,明明戲里兩人所飾演的角色從始至終都處于對立。
之后喬庭正沒有再出聲,演出也要開始,場內大家的說話聲也漸漸消失。
開場打頭陣的就是球有名的女歌唱家溫莎,唱的是《創世紀延洲篇》第六季的片尾曲。第六季也快要播出,片尾曲剛決定下來,就是溫莎開場唱的這首。
史詩交響打底,又融合了流行樂風,想唱好并不容易,但溫莎這位樂壇前輩,古典、流行、搖滾、美聲、歌劇,什么都能夠唱,而且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