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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二老若是有空也可以去那邊玩一段時間,那邊分的宿舍比一般學生宿舍大。”方召回道。
方老太爺笑著擺擺手,“唉,再說吧,我們兩個年紀也大了,去那邊幫不了你什么,而且剛入學這段時間,你肯定很忙,不去打擾你了。”
然而,等方召一離開,方老太爺就開始翻日歷,將大型節假日都設個提醒,然后下單買了個新拐杖,琢磨著要不要還買兩套文藝衫,到時候去皇洲那邊也不會給方召丟臉。
方召從延洲再到皇洲的時候,將卷毛也帶著,接下來他要在皇藝進修較長的一段時間,不可能將卷毛扔在延洲,送去牧洲那邊他也不放心,卷毛身上的秘密不能被其他人知道,還是留在身邊合適。
想了想,方召又將“兔子”也帶上了。他也不敢保證,在進修期間,這只“兔子”還會不會做出什么驚人之舉,所以,還是放眼皮底下盯著的好。
看過學校和宿舍的規定之后,方召發現并沒有限制養寵物,但養寵物的人需要出示各種證明,并簽一份協議,這棟樓里不只有你一個,養寵可以,不要影響到其他學生。
與復試的時候不同,真正錄取之后,分給他們的宿舍,都是比較高檔的,一百平米左右,兩室兩廳兩衛。一間臥室一間工作室,工作室就占了近一半的面積。
對這里不少人而言,工作室比臥室客廳更重要,甚至有時候吃喝拉撒在工作室解決。怎么去裝配都是自己決定。
畫家的畫室,舞蹈家的練舞房,方召自己這邊暫時布置得很簡單,除了書桌書架這些宿舍自帶的基本配置之外,還有一個齊安音樂學院獎勵的音樂鍵盤,一臺火烈鳥送的頭盔式紀念版游戲機,一個養著“兔子”的水缸。
卷毛滿屋子歡跑,巡視新地盤,左俞和嚴彪被方召安置在校外。
方召剛跟老太爺那邊回了個消息,就聽門鈴響了。
是隔壁宿舍來串門的。
一男一女,看著比方召大不少。
布蘭奇·威爾,本屆十二名進修生里面復試綜合成績排第二的那位天才畫家,中等身材,眼底有些青黑,臉色帶著久不見陽光的蒼白,神情不怎么好,整個人都顯得很嚴肅,讓人覺得他這人脾氣很差,不易接近。
與之不同的是,威爾的妻子更開朗,還帶著她剛烤的小餅干過來。她不是舍不得錢去買更貴重的禮品,但在這里的進修生大多都不缺錢,更不缺你這點東西,同屆進修生,又是鄰居,拜訪的時候她帶一份心意即可,就算方召不吃,轉送給朋友也是可以的。
裝餅干的盒子上,印的是威爾以前畫過的一幅畫,看上去很抽象,不懂畫的人可能會覺得隨意,是閉眼瞎畫。然而就是這幅畫,當年有人出價六百萬購買,威爾沒賣。
畫的邊角還有一個類似“v”字的印記。這是威爾的個人標志。
威爾的妻子是皇洲另一所學校的教師,并不會一直留在這邊,而威爾一旦畫起畫來,就什么都不管了,也討厭被人打擾,家政傭人之類的,也只是定時定點送餐打掃衛生而已,連話都不敢多說,多數時候,都是威爾自己一人留在宿舍里。
所以威爾的妻子過來拉近鄰里關系,就希望方召平時能多照應下。
其實原本威爾的妻子一開始并沒有指望方召能多幫忙。藝術類的年輕天才,總有些異于常人的地方,說不定比威爾還不靠譜。但現在看看,方召并沒有年輕人的那種浮躁感,面對他們也不顯局促,反而給人一種穩重可靠的感覺,有這樣的鄰居,她也放心了。
“你要在這里養狗?”威爾皺了皺眉,盯著方召腳邊安靜趴著的卷毛,問。
“嗯,它平時很安靜,也很聽話,不會打擾鄰里,各種手續也已經辦齊。”方召回道。
之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