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杉臉色漲紅,惱怒之至,一拳向李丘打來。
李丘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他這番話就是為激王青杉動手。
王青杉陰陽怪氣,話中夾槍帶棒,對他一通嘲諷。
他可不滿足僅是嘴上還回去。
但他又不能先動手,否則豈不顯得他氣量狹小。
他可不是氣量狹小外加記仇的人。
拳風撲面,李丘面無波動,忽的出手。
手似鐵鉗般抓住王青杉手腕,將他手狠狠按在桌上。
另一只手拿起一根筷子,往桌上用力插了去!
噗!
王青杉一聲慘叫,面目因劇痛扭曲,冷汗立時從額頭流下。
一根剛剛被李丘用來吃飯的木筷,像利器一般輕而易舉刺穿王青杉手掌,兇殘將其釘在桌子上。
王青杉痛叫不斷,鮮血迅速從手掌傷口上流出,鋪開在桌面上。
李丘皺了皺眉頭,有些嫌惡。
“好好一桌飯菜,可惜了。”
遠處角落,吳清見到這一幕,臉色大變,抓起桌上一根木筷,向李丘擲來。
咻!
木筷破空,發出凄厲之聲。
李丘揮袖,內勁洶涌而出,如江河海潮,摧枯拉朽般將木筷粉碎!
木屑從半空中飄揚下來,紛紛如雨落在桌子上。
李丘目光如刀,直刺角落里的吳清。
吳清一直古井無波的面容,驟然起了波瀾。
神色驚駭,望著李丘。
他萬沒想到李丘面容如此年輕,內勁如此強橫。
只剛剛驚鴻一瞥,爆發出的內勁,就似乎已經差不多達到第五境,并且還不知他是否已全力出手。
吳清嘴巴張了張,臉上恢復平靜,沉聲道。
“閣下未免太過霸道!”
青裙女人早已趁王青杉向李丘出拳時,落荒而逃。
事情真相如何,再清晰不過。
他們師徒皆被錦衣男人為首的幾人耍得團團轉,還自以為是仗義出手懲奸除惡。
李丘一開始覺察真相沒有上當受騙,反倒被他們師徒誤以為冷血無情。
他的徒弟王青杉,更是言語間嘲諷李丘心里陰暗。
吳清心里羞愧不已。
但他認為王青杉只是一句嘲諷,李丘不該下如此狠手將他重傷。
“縱使小徒有些不對,閣下卻也不該對他下手如此狠辣!”
“而且小徒失言,我這個當師父的可以替他向閣下賠禮道歉。”
“但為何閣下,連帶我武當弟子,言語中多有嘲諷!”
吳清神色惱怒,提著劍向李丘緩步走來,氣勢凌厲逼人。
李丘冷笑兩聲,神色有些不屑。
“想替徒弟出頭直說,不要搞這些有的沒的。”
“說是可以替徒弟賠禮道歉,但我怎么看不出你有半點要賠禮道歉的模樣。
“反倒氣勢洶洶像想要來殺我一樣。”
吳清臉上的冷厲為之一滯,停下腳步臉色陰晴不定,吐出口氣強壓情緒,拱手執劍向李丘道歉道。
“我替小徒,向閣下賠禮道歉。”
吳清拱手三次后,直起身語氣再度恢復冷硬,不容拒絕道。
“現在,還請閣下向我武當弟子賠禮道歉!”
“我武當數百年的聲譽,絕不容人踐踏侮辱!”
李丘面無波動,視若無睹,站起身往樓下走去。
“站住!”
吳清面色一變,拔出手中寶劍,直指李丘,大喝道。
“我已經賠禮道歉,閣下為何還不賠禮道歉!”
李丘轉過身,神色冷漠,緩緩道。
“我幾時說過我要賠禮道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