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古林,古木參天。
陽光透過樹葉間隙,投下一片斑駁光影。
李丘提著干瘦武者,在他指路下,一片長著茂密青草的平地,出現在他視線中。
草地上已經站了數人,其中就有一身青袍,相貌俊逸,目光銳利的陸寒山。
不遠處,一個身穿藍色道袍,相貌中正,留著一縷長髯,氣質出塵的中年道人,和陸寒山遙遙相對。
剩下幾人是幾個大派的門主,手持刀劍,神色嚴肅。
見到來晚了,干瘦武者臉頓時垮了下來,神情忐忑。
他怕李丘怪罪他,雖說剛剛李丘話說的是那樣,但現在情況如此糟糕,難保他不翻賬。
李丘臉色不大好看,他隨手將干瘦武者扔到地上,從懷里掏出一張一萬兩的金票,隨手扔到地上。
“我有言在先,不殺你,你走吧!”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干瘦武者見李丘說話算話,沒有怪罪他的意思,驚喜激動的在地上磕了兩個頭,撿起銀票轉身飛一般的逃走,很快消失在林間。
李丘看也未看干瘦武者,他邁步走入場中。
李丘的到來,早已引起場中人的注意,見到他到來,幾個大派的門主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抹凝重。
“又來一位!”
陸寒山和洞真道人,已讓他們爭奪血荊果的希望十分渺茫,李丘的到來無疑讓情況更糟糕。
在他們看來,李丘能百招之內殺死劉常緣,實力即使比陸寒山兩人差一些,也差不到哪去。
陸寒山和洞真道人目光掃過李丘,亦是眼神微變。
李丘環顧場中,這些人應該也是剛到沒多久,不然血荊果就在眼前,怎么會久久沒有動作。
抬頭看去,百十步外,一棵奇異的小樹生長在草地上,枝繁葉茂,枝葉之間點綴著點點血紅,一顆顆指甲大小的血荊果,在陽光下顯得極為誘人。
眾人臉上浮現一抹貪婪和渴望。
“這就是能讓人血脈蛻變遠超一般武圣的血荊果!”
“服下它,就能擁有在同境中縱橫無敵的強大實力!”
雖然心中渴望,但誰都沒有輕舉妄動,誰都沒有忘記這株血荊果被一只實力不明的白猿異獸占有著。
如果那只白猿異獸有著武圣中亦是強大的實力,他們貿然靠近上前受到其襲擊很難活下來。
“王長老,還勞煩你將那株血荊果幫我采回來?!?
凌州第一大派臨峰派的掌門宇文詢,中年文士模樣,雙手負在身后,沉聲道。
在場的除了李丘外,幾乎都有門派,但幾乎所有人都沒有帶自己門派的人來,包括陸寒山和洞真道人。
一是當時事發緊急,他們都想第一個到達,拿到血荊果。
另外,人一多容易引人注意,讓爭奪血荊果的人變得更多。
再者,即使帶上自己門派的人,也很難在起碼都是臨近武圣只有一線之遙的武者交手中,幫上什么忙,還容易被人拿來威脅自己。
但在場的人,有一個例外,就是宇文詢,他帶了自己門派的兩位長老前來。
一個是對他忠心不二的心腹,背后背著一個箱子,準備用來裝血荊果樹。
另一個平時在門中對他命令時有陽奉陰違,不怎么和他對付。
這位王長老是當初和他爭奪掌門之位的一位師兄派系的人。
他當上掌門后,礙于面子上不好對其下手,這次打算借著這個機會將其鏟除,另外讓他死之前發揮一下余熱。
被宇文詢點到名字,那位王長老身軀一顫,臉色發苦,很是不情愿。
“門主……”
眾人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著。
傳聞中,那只異獸白猿有一巴掌將人拍成血霧的巨力,從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