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伸出手。
一行人往宮內而去。
朔宮中一處寬廣的殿房。
平襄君身為國君和主人,落座中央。
李丘坐在右下首,這個位置一般本該是石寬所坐,但是石寬再三禮讓,將其讓出。
石寬和其他大夫,坐在李丘下面。
坐下首的位置空著,左邊第二座是朔國司馬耿臼,以他地位和實力都不夠資格做首座,左下首的位置自然是給朔國客卿范艾所留。
平襄君不同于剛才愁云滿面,此時神色大喜。
他剛剛心中其實和諸位大夫一樣,都在絕望悲嘆難道是天要滅亡朔國,只是作為國君沒有說出來。
但不想天無絕人之路。
在他悲嘆之后,上天立刻就讓一位離塵后期煉氣士來援助朔國。
兩位離塵后期煉氣士,加上一位身負七虺之力的煉體者,不畏生死就能和展雄有一拼之力。
雖然僅是一拼之力,但總比毫無希望的好!
“寡人叫內侍去請范客卿,為何還沒到?”
平襄君眉頭微皺。
為示對李丘的禮敬,他自然要擺宴,為其接風洗塵。
只是范艾沒有在場,和他們一起議事,怕其不知道這件事,所以他特意派人去請范艾,告知他此時。
如果范艾沒有到,他們便開宴,是對范艾的不尊重
可李丘遠來是客,讓其一直等范艾來再開宴,又是對李丘這位客人的失禮。
平襄君想著最好他們入殿,范艾正好也來到,一齊開宴皆大歡喜。
但他們已經落座,而且已經等了好一會,范艾卻還未來。
再看殿下,李丘作為客人雖然神色淡然,沒有半點生氣的模樣,可大夫們已越發尷尬,甚至對范艾有些惱怒。
本是迎客的宴席,卻讓客人等著,遲遲不開宴,實在是失禮!
平襄君想舉起酒杯,敬李丘一杯,說些什么話,緩解一下尷尬和凝結的氣氛。
但是他作為國君和主人,一舉杯就代表宴席開始了。
“范客卿為何還不來。”
縱使是一向待人溫和寬厚的平襄君,這時心中也不禁生出些許惱怒。
他正要喚人再去看看,先前派去的內侍忽然慌張跑進殿中。
“朔候不好了!范客卿他逃走了!”
“什么?!”
平襄君臉色一僵,像之前一樣,再次激動的從大椅上站了起來。
只是先前是聽到李丘來援心中大喜,而這次聽到范艾逃走,是又驚又怒!
“你說什么!”
“小人按國君命令,去請范客卿,只是到了范客卿所住殿房,站在外面呼喚了許久,也沒人應聲,并且殿門虛掩著,沒有關緊。”
“小人怕國君和先生、諸位大夫等急了,就大膽推門走了進去,只見殿房中空空如也,一切屬于范客卿的玉石財寶和衣物都沒有了。”
“于是小人斗膽猜測,范客卿可能是逃……逃走了。”
內侍戰戰兢兢道。
“逃走了……”
眾大夫失神喃喃道。
平襄君如遭雷擊,一下又坐回大椅。
“不可能,再去看!范客卿絕對不可能逃走!”
頹然一瞬后,平襄君失了國君的儀態,瘋狂大喝道!
“怎么可能會逃走!
我們朔國供奉了他數十年,供他最好的玉石用以修行!
現在朔國危難,正是需要他的時候,他怎么可能逃走!”
回過神,平襄君舉起酒杯,勉強露出些許笑意,敬李丘道。
“先生還請稍等,估計是那間殿房出了什么問題,惹得范客卿不喜,所以搬到其他殿房去了,未來得及和寡人說。”
“寡人派人去找找,范客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