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一個獲取源力的好機會。
欒國被吳、范兩家?guī)缀醴譃槎溟g互相征伐久矣,欒國百姓必深受戰(zhàn)亂之苦。
他欲用道家清風這個身份,出手讓欒國一統(tǒng),終結(jié)戰(zhàn)亂,解救萬千百姓。
順帶中間殺死吳、范兩家掌權(quán)者獲取源力。
這可以說是一件利己利人的好事。
李丘目光微凝。
“原本打算如果再無獲取源力的機會,就承接實力要求低一些的刺殺委托,現(xiàn)在看來不用了。”
“欒國甕城……”
終結(jié)戰(zhàn)亂、一統(tǒng)欒國的關鍵,就在這個欒候在世的唯一血脈身上。
他當然也可以不管此人,直接去殺死吳、范兩家掌權(quán)獲取源力,這樣簡單很多。
但吳、范兩家倒下后,欒國很大可能不會一統(tǒng),野心之輩想要取代吳、范兩家,欒國會陷入更大的亂戰(zhàn),百姓生活會更加痛苦,甚至不如原來吳、范兩家原本征伐不斷的時候,不知會有多少無辜百姓因他而死。
他殺死吳、范兩家掌權(quán)者后,所獲得的源力其實不是從兩家掌權(quán)者身上而來。
源力全部是來自于欒國百姓,他從欒國百姓身上收割了源力,那么投桃報李最起碼也不應該讓欒國百姓生活過得甚至不如以前。
欒候在世唯一血脈,是世上唯一剩下的有資格繼承欒國國君之位的人。
他殺死吳、范兩家掌權(quán)者后,推欒候在世唯一血脈登上國君之位,可以一舉結(jié)束欒國的動亂,讓欒國百姓回到久違的太平日子,安居樂業(yè)。
如此做,也算是他回報欒國百姓給他的大量源力。
黃老接著又說了幾件諸侯國的大事,但都沒有什么再有用的信息。
李丘告辭,離開天問組織據(jù)點,準備前去欒國。
黃昏時分他來的據(jù)點,離開時已是深夜。
皓月當空,繁星點點。
街道上幾乎空無一人。
李丘頭戴青銅面具,身穿黑袍,走出茶坊,目光微凝,往街道左邊看去。
那個方向,有一道人影往這邊走來。
是一位煉氣士,而且是一位起碼為法相期的煉氣士。
李丘也沒有太在意。
他身后是天問組織在彰國的據(jù)點,天問組織不是只有他一個刺客。
想來這個煉氣士也是天問組織的刺客,前來接受委托或來拿完成委托的酬金。
看一眼收回目光,他轉(zhuǎn)身往街道另一邊走去。
黑暗中,那道身影看著轉(zhuǎn)過身的李丘,仿佛確定了什么,眼底閃過一抹陰厲和炙熱,邁步跟了上去。
聽著背后腳步聲。
李丘拐過街道,皺了皺眉。
那個法相期的煉氣士沒有進入天問組織據(jù)點,徑直路過據(jù)點跟在了他的后面,顯然是沖他而來。
他眼神微動,袍袖一揮,腳下生出青色祥云,托著他往夜空之上極速飛去。
厲鞅看著李丘自街道拐角駕云飛入高空,腳步一頓,冷笑著駕云也飛入夜空,直沖李丘而去!
李丘駕云以法相前期正常速度,往谷城外飛去。
厲鞅冷眼看著李丘,也只是跟著。
到了城外,曠野之上,繁星滿天。
李丘轉(zhuǎn)過身,目光平靜,笑道。
“閣下跟我一路,所為何事?”
“你便是逢丘吧?”
厲鞅高立云頭,神態(tài)傲然,眼中閃過一抹炙熱。
李丘目光微動,沒有說話。
他已大致猜到此人所來為何。
“將你能改換面容、隱藏心跳的秘法交出來,我厲鞅可以饒你不死。”
“果然是為了改換面容、隱藏心跳的秘法。”
李丘神色微動。
他當時將自上一世學來的改換面容、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