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浩歌語氣雖緩,卻隱藏著一股森然殺意。
“現在山下我們磐石宗的名聲應該已可以說是聲名狼藉了吧?”
廉濤臉上閃過一抹遲疑,道。
“的……的確。”
連浩歌繼續道。
“在他沒有回周國即位國君之前,我們磐石宗雖然沒有斬殺南宮萬,為被南宮萬屠戮的上代周候和周候一族的人報仇,卻也曾逼迫南宮萬不得不費盡心力尋找流落在外的周候一族血脈,回國繼承國君之位。
上代周候雖然十分有能力,將周國治理得井井有條、國力蒸蒸日上,但他窮奢極欲、大興土木累死不少民夫,所以在百姓之間名聲非常不好,在百姓眼中是個暴君。
我們磐石宗沒有為上代周候和他的子嗣報仇,對于這一點周國百姓實際上并沒有什么怨言,以為我們也是同樣對上代周候早有不滿,頗有同仇敵愾之感。
再加上我們逼迫南宮萬費盡心力尋找流落在外的周候血脈回國繼承君位,那段時間我們磐石宗在周國百姓間的聲名很不錯。”
連浩歌話音一轉。
“可是等這位周候用計回到周國繼承國君之位后,由于我們對南宮萬欺君竊國坐視不管,周國百姓間一些人對我們磐石宗開始有了怨言。
尤其是南宮萬在這位周候暗地里的挑動下,頻繁向他國發動戰爭后,周國百姓因此受到波及,迎來糧價上漲,賦稅加重等一系列壞消息,生活隨之變得艱難,他們開始對南宮萬產生怨恨,對南宮萬竊國行為坐視不管的我們也一齊被周國百姓怨恨上。
等這位周候殺死南宮萬奪回大權之后,頒布一系列仁政,連出征他國耗費的錢財也是國庫承擔,甚至出錢出糧調控市價,沒有讓百姓受到一點波及。
百姓感念其仁政,和之前的南宮萬兩相對比,紛紛感嘆他為何沒有早一些奪回大權,從而更加痛恨竊國的南宮萬和坐視不管的我們。
我們磐石宗的聲名急轉直下,很快就到了現在的聲名狼藉,人人喊打!”
“這位周候的心機和城府簡直深不可測!”
連浩歌感嘆一聲,最后得出結論。
聽了連浩歌一番分析的廉濤宛若從噩夢中驚醒,臉上浮現一抹驚悸。
“那宗主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此子如此陰險卑鄙!……”
連浩歌擺了擺手,語氣中流露出一股自信和霸氣。
“無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從他和南宮萬交手情況來看,他的實力還不是我的對手。”
只要我在,磐石宗就不會有事!”
廉濤心中稍安,下一刻臉上又浮現一抹遲疑。
“宗主,此子如此陰險,他和南宮萬交手會不會也有所保留,示敵以弱,故意讓我們放松警惕?”
連浩歌搖了搖頭。
“不可能,他若有勝過我的實力,何必隱藏?
直接橫推了我們磐石宗就是!
難道讓我們產生警惕,他的實力會下降不成?”
聽了連浩歌的解釋,廉濤終于放下心,搖頭嘆道。
“宗主,實在此子太過陰險卑鄙,才引得我一時失了冷靜有此一問。”
若是李丘在此,聽到廉濤的話,一定不明白他哪里陰險卑鄙了。
連浩歌一通分析完全是不知內情的胡亂腦補。
李丘哪有頒布一系列仁政,不過是覺得南宮萬之前太過壓榨百姓,把之前南宮萬頒布的苛政取消掉了而已。
至于出征他國的軍費完全由國庫承擔,并出錢出糧調控市價,也只是因為李丘沒有南宮萬那么貪婪。
南宮萬征伐眾多諸侯國,不知搶奪了多少金銀財寶,卻依舊壓榨百姓,想從百姓手里掏出出征的軍費。
周國國庫里的金銀財寶多到已經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