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筆巨款成功讓輕枉沒了聲音。
宮九歌“坐下聊?”
輕枉嘆了口氣,妥協說“都坐吧。”
阿子理虧欲走,被輕枉強行留下。
“你這欠了債的跑的到挺快。”
阿子打了個哈哈“這不是怕打擾到你們談要緊事么。”
輕枉指了指自己眼角的淤青,笑說“要事哪有你重要。坐下,別讓我說第二次。”
阿子可這句不就是你說的第二次嗎?
不過有了還債的事在前,阿子的腰挺得理不直氣不壯,訕訕地坐下。
宮九歌突然好奇阿子說的告白是怎么回事了,畢竟現在看這二人的相處,一點都不像本人形容的那樣。
輕枉“你是想知道阿爹阿娘的下落對吧?能否問一下,你找他們做什么?”
聽著像是知情的樣子。
宮九歌將一貫的言辭擺出來說“只是想見見自己的生身父母是什么模樣。”
“見了又能如何?”他說,“說句實在話,他們應該不想見到你們。”
“此話怎講?”
輕枉見她似乎是真的不知情的樣子,不禁好奇,他問阿子“她是什么時候去的神王閣?”
阿子“七,天?”
輕枉了然“所以那幾個怨天尤人的也的確沒把事實說出來?”
阿子咂舌“這種事,不說出來不才對么?”做了壞事難道還要大肆宣揚不成?
輕枉“這樣啊。”
他絲毫沒有避諱地托盤而出“其實也沒什么,就是當年阿爹實驗成功后,做了個完成品出來,在我之后。”
阿子“是在你的身體之后。”
輕枉不理她,手卻暗戳戳伸過去掐了人一把。
阿子吃痛瞪他。
輕枉“然后,他們那些人打起了實驗品的主意。”
宮九歌想起阿丙的話——
他們要將我想而不敢的事,變成真的。
輕枉接著說“那具完成品,沒有生出意識,身體康健,而且,最誘人的是,自賦靈田。”
聽他的語氣,對那靈田儼然向往非常,這想必也是其他實驗品的想法。
“他們將實驗品藏了起來,阿爹生氣了,一怒之下做出一個大陣,想要將他的造物全部摧毀。”
“后來,陣沒啟動成,阿爹走了,帶走了未,那個身體不好但是相對完整的次等容器,再沒有回來。”
輕枉有點感慨,但不知道他是感慨事情如何到了這個地步,還是感慨被埋葬的真實過往不堪入目。
宮九歌“沒了?”
輕枉“我就知道這么多。”
宮九歌你還是還錢吧。
宮九歌“聽你一直說‘他們’,你在這件事當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輕枉就此事解釋“別誤會,我說‘他們’,只是不想同流合污而已。估摸著阿爹一樣也不會想看到我。”
“至于角色,我覺得我不需要扮演任何角色,不管是出于公,亦或是私,阿爹都不曾薄待我。”
“別人覬覦完成品,無非是不滿自己的殘缺。”
“像這種畸形的茍且,還不如放棄生命來的一了百了。”輕枉自嘲,他想起了丙。
“說真的,這件事無論阿爹多理虧,我卻是最沒資格指責的那個。”
輕枉說“你要是見過他們腐爛的樣子,也怪不了他們當時的作為。”
“親眼看著自己爛掉,有幾個人能面不改色?”
“你我都是在他人失敗的經歷中降世,體會不了那入骨的痛苦惡心。”
阿子“是你的身體。”
輕枉“不過剛剛想起來,在我之后便是完成品,阿爹是何時造出了你?”
阿子“你的身體。”
輕枉反手一個爆栗“就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