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九歌隱約覺得,這個理由,才是眼前人的真正想法。只是這想法——
“你覺得他們都是廢物嗎?”這個問題很快就被她自個兒否決,索性換了個話題,“在那之后呢,你還想做什么?”
對眼下的統(tǒng)治者看不上眼,那把人拉下臺后,你又會怎么做?
赫無雙未曾回答,只是揉了揉她的頭。
“你放心,我不會對宮家做什么的。”
宮九歌聽了表示更不放心了。
這件事過去不久, 赫無雙的態(tài)度與之前都一般無二,宮九歌卻是有了些許不安,可眼下對外面又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小包子赫童察覺她心情似乎不好,也不像往常那般鬧騰,抱著一白坐在她身邊。
宮九歌起了離開的念頭是端于一次意外。
這天與往常別無二致,已經(jīng)十一月份了,縹緲城氣溫依舊不見降,她還是做盛夏那副打扮。自從那天的事情以后,宮九歌再未主動去找過赫無雙。只是這天不知怎地,她在同一個地方呆膩味了,想出去走走。
縹緲城四季如春,后園里綠植青蔥,花朵被下人打理的格外艷麗,她平日里不喜歡出門,有幾個穿著不同的丫頭從她身邊路過,竊竊私語
“赫城主不是早就有了個夫人嗎?為什么還要對外聯(lián)姻啊?”其中一個問。
“就以赫城主的條件,就是做側(cè)室,也不委屈公主啊!”另一個回答。
宮九歌手指一收,面前開的正艷的大紅月季就這樣被掐了下來。兩個丫頭走遠了,宮九歌拿起那朵月季花,嘴角扯了扯,踱步往書房而去。然而她撲了個空,把守在門口的守衛(wèi)告訴她,赫無雙剛剛和客人出去了,說是去逛逛城主府。
守衛(wèi)在說這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生怕宮九歌一個發(fā)火,把書房給砸了。宮九歌沒生氣,或許說就算是生氣了也不會讓人看出來,抓住把柄。她默不作聲地循著守衛(wèi)說的方向而去。終于,在兜了兩大圈后,她心里的怨氣憋都憋不住了,找了個亭子落座。
捏在手里月季仍然美不勝收,宮九歌看了眼桌上的涼茶,將月季泡了進去。不想不消片刻,她找了半天的人自個兒撞上門來了。
宮九歌數(shù)花瓣的當兒,聽到有幾處腳印聲,以為是路過的下人她也沒在意,結(jié)果一個不經(jīng)意瞥了眼來人,發(fā)現(xiàn)正是她繞了兩圈都沒找到的那位。
“喲,還真巧。”宮九歌伸手把花從茶壺里拿了出來,轉(zhuǎn)給來人倒了三杯茶。
問為什么是三杯?
宮九歌也想知道,為什么她又見到了逍歲寒?這人那天竟然沒被赫無雙和幕秉之整死,還有命帶著女人來聯(lián)姻!
不過來了就來了,她眼下還有更要緊的事情做。
宮九歌取了茶和花走到幾人身邊。
“拿著。”話是對赫無雙說的。
赫無雙剛碰到茶杯,就聽宮九歌涼涼道“我說托盤。”
云墨在身后看著揪心,想要代主子將托盤接過來,誰料宮九歌并不領(lǐng)情
“怎么,你也想娶人姑娘?”
云墨手下意識一收,反應(yīng)過來這是夫人在膈應(yīng)主子后,他再次伸出手。等等,好像也不對啊!
宮九歌將托盤塞給某人,接著拿起上面放著的月季花,緩步走到那個嬌美的女孩身邊。她笑容清淺,伸手將花簪在了姑娘的發(fā)髻上。
“果然漂亮。”宮九歌贊了一句。
那姑娘看著眼前的人,容貌勝出她一籌不止,她也多少猜到了面前人的身份。
“夫人謬贊了,您才是真絕色。”女子柔聲道。
宮九歌笑了聲,聽得面前的女子小腿肚子顫了顫。當然,這不是嚇的,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城主說是逛城主府,結(jié)果四圈下來走一條路不說,中間還不待歇息的。她也是明面上養(yǎng)尊處優(yōu)過來的,從未走過這么長的路程,腳被磨得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