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佚不信鬼神,人是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沒了的。要不就是人還在別墅,要么,就是別墅里面有他不知道的通道,或者藏身之處。
莊佚看向搜了一圈下來毫無收獲的屬下,他轉身打開了另一間房的門。這間屋子長時間沒人踏足,傭人也經了吩咐不敢進來打掃,這么長時間,莊佚成了唯一一個進入這里的人。瓷白的地板上積了一層灰,地上留下一排明顯的腳印,莊佚看到矮幾那邊擺著一個畫框,上面是三個人的合照。
宮九歌在后面像模像樣地凹造型,旁邊儒雅的男人忍俊不禁試圖去調整她姿勢,畫面占比最多的人鏡頭拉近,似乎是在調相機定時,這一幕被記錄下來,被房間的主人珍愛地放在一眼能注意的到的地方。
莊佚伸手從相框里將照片取出來,他吩咐門外的下屬:“去找一個骨灰盒。”
被宮九歌收在一樓的骨灰盒很快就被翻找了出來,莊佚拿著盒子,臉上露出惡劣的表情:“她的房間應該有通往外面的路,把它給我找出來。”
宮九歌越往前越覺得腹部沉重,她停下來拿出一個通訊儀,接受不到信號,估計是這片地區被莊佚安裝了信號屏.蔽器。這棟別墅位置特殊,可以說世界末日都能存活到最后的模板,但是一旦內部出事,逃生的難度就是地獄級別,宮九歌眼下面臨的就是這地獄級。
通道內壁掛著各式槍支,宮九歌眼下沒空余去裝備,扶著墻往外走。這條通道建成的時間太久了,她一時間都記不太清是通往哪兒的。
小腹的下墜感越來越明顯,宮九歌走兩句就得停下歇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甚至覺得自己撐不到走完這條路了。
宮九歌難受的狠了不得不停下來,她摸著肚子喃喃道:“寶貝,九個月都撐下來了,別在這時候鬧情緒呀。”
身上蓄了力氣,宮九歌接著往前,空曠的通道里,除了她沉重的腳步和呼吸聲,再無其他。宮九歌這時候還有閑心想,要是她現在交代在這兒了,估摸著骨頭化成灰了也沒人知道。
頭頂傳來轟鳴聲,連帶著通道也震了震,宮九歌堪堪穩住了身子,鼻端是淡淡的火.藥味。
難道是莊佚找不到人把別墅炸了?
身體素質降低到一個前所未有的程度,強迫宮九歌只能中途改道,先去翻找一些藥品。等到了存放藥品的地方,宮九歌翻找出一些鎮痛劑,麻醉劑,打開空間塞進去。武氣沒法使了,好在空間還能用。
“噠、噠、噠”,穩踏的腳步聲隔了一段距離在逐漸靠近,宮九歌抓著針管的手一緊,那邊的人似乎注意到了動靜,謹慎往這邊過來。就在對方過來的剎那,宮九歌腳步甚微地接近墻角,接著舉起手里的注射器,在對方繞過來的剎那,猛地——
“是我!”朝渺睜大了眼,在針頭已經觸到皮膚的瞬間驚呼出聲。
宮九歌動作一頓。
朝渺劫后余生,倒吸了一口涼氣,感覺到宮九歌把針從她要害拔離。
宮九歌:“有看到別人嗎?”
朝渺搖頭:“沒有,我直接來的這邊,沒想到能遇到你。”
宮九歌拉著人邊往前走邊道:“你怎么找到這里的?”
朝渺欲言又止,迎著宮九歌的視線她還是坦白了:“別墅……沒了。”
宮九歌問:“然后呢?”
做了好一會兒心里活動生怕刺激道孕婦的朝渺:“……”
宮九歌:“?”
朝渺:“你可能沒聽明白我的意思,你的家,你的房子,沒了!給那姓莊的炸了。”
宮九歌平靜道:“我聽清了,姓莊的炸了,然后呢?”
朝渺覺得這話有哪里不對,又聽宮九歌補充道:“還有,我房子有很多,你想象不到的多,這里也只是我最常住的一處而已,沒什么特別。”
沒什么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