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匪回去后當即擬信三封,幕國,縹緲城,宮家誰都沒落下。
等信發出去后少年看向音妺:“音姑姑,娘親她……離開沒跟您說一聲嗎?”
少年的停頓遲疑證實了他之前想問的不是這句,但問出口的內容成功扎心了音妺。
音妺實在不好當孩子的面說我的吸引力沒你爹的大,含糊其辭說:“她眼下應該是有要事——”
“不過她一定不知道你在這里,”音妺輕笑著對少年說,“要是知道了,她能扛著馬跑回來。”
這番話成功取悅了少年,看那模樣似乎很想立刻見到人,又擔心真如音妺所言人返回來一趟。
音妺笑著拍拍他的臉說:“走,我們也出發,把她堵在幕國,讓你爹等著去吧。”
宮九歌此時尚且不知道,她人還沒露面,消息就先抵達了。
王緹的后手沒能派上用場,兩個隊伍都松了一口氣,也是宮九歌很久以后才知道,逍歲寒在她踏入客棧時便認出了她,若沒有音妺跳出來攪局,她們哪里會走的這般順利。
走了個把月,隊伍終于抵達了目的地,宮九歌拿到了不菲的報酬,牽著王緹友情贊助的馬匹,直奔幕國主城而去。
進城前宮九歌還在考慮怎么聯絡人,結果剛踏進城就被大批官兵團團圍住,為首一人上下打量她后拿出一張畫像比對。
“就是她!”
在這瞬間宮九歌想了很多,比如幕國又政變了?比如宮家犯什么事了(話說宮家位于洛國地界,犯事了也輪不到幕國干涉啊)?比如她不在的時候這個世界的歷史有了偏差,縹緲城和幕國杠上了?
毫厘之間,宮九歌腦海中飄過百十個想法,她面前的人忽然往前一步,宮九歌手一緊。
只見兇悍的守將忽然屈身行了一禮:“恭迎閣下。”
宮九歌:……
等上馬車后,守將將事情如實稟報:“太子數月前擬了信回來,陛下得知此事后便安排了屬下來此等候。”
宮九歌挑眉,抓住他話里的重點:“太子?”幕初筵的孩子?不,大概率是從本家領的。
守將:“是陛下友人的孩子。”
宮九歌多問了句叫什么。
守將說:“太子姓赫,單名一個‘匪’字。”
宮九歌:噗。
傳信的是赫匪,知道她回來的目前應該只有音妺。
“太子是不是和音妺在一起?”
守將說是。
宮九歌當即萌生了一種現在就跳車,騎馬趕回去的沖動。等她冷靜下來后仔細一想,音妺要是看了她留下的字條知道她來幕國,定會帶著赫匪過來,按路程來說比她先到也說不準。
宮九歌預感的沒錯,等她下馬車的時候,音妺是第一個沖過來的。
“好啊你,這么多年沒見,見到我連招呼都不打一聲!”
宮九歌:“這不是看你跟人聊的投緣么,我家匪兒呢?”
音妺冷哼一聲,側開身讓出后面的人。
幕初筵身著龍紋黑袍,容貌相比她離開時更為瑰麗,久居上位者的他較之以前更為沉穩內斂,好大一個美人!
旁觀蘇止棘低笑一聲,溫潤柔和的面龐讓人看著便覺得心曠神怡。
宮九歌多時沒見著人還有點想念,伸手相擁。
幕初筵輕嗤一聲,但還是很給面子地張開手臂,然后宮九歌錯身而過,抱住二人身邊的少年赫匪。
幕初筵:……
宮九歌半跪著與少年平視,打量這個出生起便被迫與她分離的孩子,憐愛地摸摸他的頭:“我們家匪兒長大了。”
赫匪扭過頭,眼眶有點發紅。
他的母親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不過都是相似的溫柔……
母子重逢這一幕簡直令人潸然淚下,幕初筵表示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