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藏不住事兒的人,宮九歌還不想太為難跟在她身邊的人,只是說了一句。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青巖一愣,卻又聽宮九歌開口。
“有些事情,總不該只是父親和灼華去承擔,而我,還沒有實力,你懂我的意思嗎?”
青巖記憶的忽然模糊了,他看到印象中那個怯懦自卑的女孩,忽然就挺直了腰。是啊,他怎么能忘了,在家大業大的尹家,沒有自保的實力,誰又敢鋒芒畢露?!
思及此處,青巖略有動搖的心,徹底沉淀下來。
“青巖愿意誓死護衛尹家,追隨大小姐。”
宮九歌把玩著手里的茶盞,笑了“我信。”
她說,我信。
當青巖問起自家主子怎樣處理清苔時,宮九歌悠然自得的坐在馬車上品了口茶,反問了一句。
“為什么要處理?”
“啊?”青巖一愣,“可她……”
宮九歌隨口回了一句“各為其主,罪不至死。”
青巖手緊了緊,沒有開口。在他看來,任何事都有余地,唯獨背叛不行。大小姐,還是太善良。然而,作為目前唯一能聯絡上尹家的樞紐,宮九歌又怎會舍得對清苔下手。
宮九歌看了眼想法寫在臉上的青巖,笑了笑沒有再開口。
到了目的地,從另一輛馬車上下來的赫無雙,聽到青巖非常恭敬的喊了某人一聲“主子”。
這么一會兒功夫,就把人給收服了?
宮九歌迎著赫無雙的視線坦然下車。
兩人的身份擺在那,來這種地方的確不太好,宮九歌眼角余光看到赫無雙帶上一張半月形的深色面具,默默的接過青巖遞過來的紗巾,把臉蒙上。
腳步剛剛邁進去,一股濃烈的胭脂水粉的味道撲面而來,赫無雙眸子里的情緒在這一刻都有點不加掩飾了,但是下一秒……
宮九歌心理準備是做了不少,但真的,這味道……
“你也有笑不出來的時候?”
宮九歌還在適應,忽地聽到這么一句,抬頭就看到了某人同樣糟糕的臉色。
忽然就沒那么難受了是怎么回事?
“彼此彼此。”
幾人到了目的地,卻并不急著有所動作,主要是宮九歌不急。
她不僅沒有立刻接觸案件當事人,還叫了個姑娘來唱曲兒。
然后,兩個隨行侍衛面面相覷,眼睜睜的看著二位主子討論什么曲子好聽。
說是討論,其實也就是宮九歌問了幾句,然后不等對方回答就敲定了一曲。
“陽春白雪。”
隔著輕紗帷幔,頭牌看不清楚客人的真面目,心里卻清楚,出了那般價位的絕非一般人。
只是……頭牌往帷幔那邊看了一眼,為什么來這種地方還要帶個女人呢?到底是見多了大風大浪,頭牌很快便進了狀態,開始彈奏。
宮九歌雖點了曲子,卻沒有欣賞的意思,自顧自的拿過幾張紙寫寫劃劃。
頭牌一曲終,對方卻沒有任何動靜。
她輕笑一聲,撫著琴弦,開口“幾位客人的來意似乎不是聽曲。”
宮九歌抽出一張墨跡未干的紙,遞給身后的青巖,做了個“念”的口型。赫無雙看著她的動作,嘴角揚了揚。
青巖不明所以,將紙上的字讀了出來。
“本來是。”
頭牌一愣,繼而反應過來,柔美一笑“莫不是蘭兒的琴音入不了客人的耳?”語氣中含帶有嬌嗔的意味。
青巖收到了第二張紙條“對。”
頭牌蘭兒……
不待青巖細想,第三張紙條也遞了過來“在下前不久路經此地,聞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