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懷好意的視線在進來的宮九歌三人身上流連。
刀疤男摸著下巴,仔細打量進來的人:“這三個的身段都是極品,肯定能賣不少錢。”
二十余人將他們?nèi)藝谥虚g,一個瘦臉尖腮的從包袱里拿出一條長繩,笑的不懷好意:“你們綁的時候可得下手輕些,看這細皮嫩肉的。”
宮九歌抬手,唇間冷冷吐出兩個字:“清場。”
不等這群土匪反應過來她這二字的含義,鈴鈴阿季就拿出武器,進行了一場單方面毆打。很快,一群土匪便鼻青臉腫地被扔到角落,堆成肉山。
刀疤臉還維持著坐在火堆旁得志滿滿的模樣,臉上的笑還沒褪下去,他手底下的人就已經(jīng)躺那兒了。萬萬沒想到雨天破廟還有生意上門,更沒想到的是這生意是個刺頭,上來就讓他們頭破血流。
“好漢饒命。”刀疤臉識時務,當即扔刀認慫。
鈴鈴啐了一口,罵道:“不長眼的惡棍,我家主子也是你能冒犯的!”
刀疤臉就差跪下了:“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貴人。我等也是逃難到此,身無分文,才出此下策,還望貴人饒我等一命!”
宮九歌并不關(guān)心對方的來歷,她不過是想進來避雨,而且對方明顯是看碟下菜。好在進來的是他們,若是換做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怕不是羊入虎口。
“你們是從哪兒逃難過來的?”宮九歌問他。
阿季聽到這話,心說少主莫不是動了惻隱之心?
刀疤臉還在求饒,聽到她這么問,澀然說:“我們……離開家鄉(xiāng)很久了,最初,最初……”他竟有些開不了口。
“說。”阿季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刀疤臉終是開口:“……我們是從枉城來的。”等到他將話說完,卻見對面三人神色未變,絲毫都沒有他人聽聞“枉城”二字,臉上出現(xiàn)的排斥厭惡。
刀疤臉不禁有些詫異,他猶豫著問:“三位,是從外面來的?”
宮九歌并不清楚對方對“外面”一詞的范圍劃分,轉(zhuǎn)而問說:“你剛剛說逃難,枉城發(fā)生了什么事?”
旱災應該是這個問題的首選,然而對方的回答出人意料。
刀疤臉臉色煞白,像是想都不敢想那段經(jīng)歷,他聲音顫抖說:“枉城,鬧鬼!”
鈴鈴阿季對視一眼,心說這鬧鬼是什么意思?
刀疤臉抹了把臉,解釋道:“好幾個月前,我們鄉(xiāng)里有人染了病,一開始只是發(fā)熱的癥狀,大夫開了藥,都沒當回事兒,不想那人退了燒,第二天卻像是變了個人,瘋瘋癲癲的說胡話……都以為他是燒壞了腦子,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結(jié)果他的家人沒多久也出現(xiàn)了相同的癥狀。”
“那人家里有個孩子,平時教書的秀才都說他是,是什么木頭,反正就是腦子不靈光,結(jié)果燒了一次,竟然像脫胎換骨了一般,成了十里八鄉(xiāng)的神童,寫的字比那秀才還好看,聽說還會寫文章,寫詩。”
“大家都說這病是福音,還有人把自己家娃子也經(jīng)常帶去他家,就想沾沾這病,讓娃子成個神童。”
聽到這里,宮九歌已經(jīng)察覺了不對。
刀疤男接著說:“染病的人越來越多,因為容易治好,沒人當一回事。直到有天,鄉(xiāng)里有個待嫁的女娃子在出嫁前一天殺了要對她不軌的爹……那女娃說,這不是她爹,從她爹發(fā)燒痊愈以后就換了個人。她爹是我們那兒有名的善人,這女娃平日里也名聲不錯,誰都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
“沒準是這事太奇怪了,大家心里有了疙瘩,也就都留了個心眼。結(jié)果,”刀疤男泛黃的臉上露出恐懼,“結(jié)果又發(fā)生了許多事,那些犯過病的人都不是原來那個了,而且他們被拆穿后,會毫不領情的殺人……”
刀疤男的妻兒就死在了一個鄰里刀下。
“鄉(xiāng)里死了很多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