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釋解釋么?”
楊寅本就極度厭惡這心機(jī)深重,只會在背后耍陰招的楊巳,又豈會對他有好臉色,對方這般質(zhì)問他,反倒是一下子將他激怒,正欲開口,然而旁邊的楊戌卻搶先抱拳道“六哥此言差矣,若非圍殺那李輕塵之事失敗在先,被他通知了長安司,三哥和十一又豈會被長安司的人給打傷之后,帶回審訊呢?”
身材短小,與侏儒無二的楊子聞言,一手捻須,一邊冷笑道“哦?小十一,依你的意思,就是在怪罪我們這幾個哥哥辦事不利嘍?”
楊戌趕緊低下頭,繼續(xù)解釋道“十一不敢,只是實(shí)話實(shí)說罷了,當(dāng)日若無長安司的人突然插手,我與三哥本已快要將那無心給拿下了,只是被他們橫插一腳,迫不得己只能放棄。”
楊寅一向都不善,也不喜歡與這幫名義上的義兄義弟們交流,眼下對方又是擺明了針對他來的,以他那火爆脾氣,只怕說不了兩句就要大打出手,所以眼下只得由他楊戌來做這得罪人的事,不過他并無絲毫的后悔,因?yàn)樵谶@些弟兄里,他也只認(rèn)楊寅一人而已。
那邊的蜃羊楊未突然輕飄飄地說道“實(shí)話實(shí)說?怕不是吧,況且三哥當(dāng)日可是立了軍令狀,拍胸脯保證一定會帶那無心的頭顱回來,可結(jié)果呢?”
話音剛落,旁邊一向不愛說話的瘋馬楊午卻是忍不住出來打圓場道“都少說兩句吧,反正那無心也已經(jīng)受了重傷不是,咱們都是自己人,又何必內(nèi)訌呢?”
未曾想,那邊一直都忍著心中怒意沒說話的楊寅此刻卻再也忍不住了,他突然一拍扶手,站起身來,以手指著楊未,大聲呵斥道“你算個什么東西?就憑你也配來說老子的不是?”
隨著他從桌椅上站起身,一股如同山中猛虎,百獸之王一般霸道的氣勢瞬間朝著對面席卷過去,楊未被嚇得神色一緊,只能訕訕地道“三哥息怒,三哥息怒,這些話其實(shí)也不是老弟我想說的,只是這事的確也”
楊寅瞪大了一對兇威赫赫的虎目,一一看向?qū)γ嬷T人,冷聲打斷了楊未。
“爾等身為武人,卻無一絲對武道的敬畏之心,整天就只想著去搞這些歪門邪道,以卑劣的手段取勝,真是丟人現(xiàn)眼,令我不齒!”
言罷,他又冷哼了一聲,道“哼,與你們這幫陰溝里的雜碎相比,無心才是一個真正的武人,而一個真正的武人,就不該被這些陰謀詭計(jì)所擊倒!今天那島國賤種也是你楊巳找來的吧?哼,算那小子走運(yùn),他今天若是不死在長安司武侯的手上,老子一定會去找他的麻煩!”
楊巳近乎是被他指著鼻子罵,卻也不生氣,反倒是笑瞇瞇地道“那依三哥的意思,是打定了主意要站在敵人那邊了?這可真是讓小弟我心痛呀,也不知三哥你到底是得了什么失心瘋,竟連義父的命令都想背叛。”
楊寅聞言,頓時大怒道“楊巳!你少他娘的在那搬弄是非,我對義父一向忠心耿耿,但這不是你利用老子去做那等腌臜事的理由!”
楊申見情況似乎就要失控了,趕緊也在一旁開口勸道“六弟,三哥,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了吧,大家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要鬧成這樣呢?”
他話才一說完,楊寅猛地一轉(zhuǎn)頭,看向他,大罵道“你他娘的給老子閉嘴!你等雞鳴狗盜之輩,下三濫的東西,有個屁的面子,就憑你,也配跟老子稱兄道弟?”
想這楊申原本是好心相勸,卻反倒被這楊寅如此叱罵,臉色頓時也不好看了,只是礙于楊寅的實(shí)力擺在那,還是硬生生地忍下了這口氣,可就在這時,那邊一直在閉目養(yǎng)神的楊辰突然站起身,看著楊寅,道“你太吵了。”
楊寅轉(zhuǎn)過頭,冷聲道“吵又如何?”
楊辰聽罷,將嘴角一咧,伸出一根手指,朝著楊寅輕輕地勾了勾,挑釁道“那就打上一場,我自會教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