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睛上蒙了一層白紗的白裙少女,打扮十分端莊素雅,從上到下,無論發髻還是飾品,皆是一絲不茍,規規整整,但少女的臉上卻滿是恐懼與驚慌之色,也不知到底是遇見了多么可怕的事,如今哪怕坐在輪椅上,身子依然還在顫抖不止,也正因為如此,不然公輸恨親手打造的輪椅本不該會有這種機關摩擦的聲音。
“嘩啦!”
位于地下的密室深處,那個被硬生生刺穿了琵琶骨,被吊在半空的少年聽到動靜,慢慢地抬起了頭,因為牽動了肩頭處的鎖鏈,頓時發出了一陣清脆的聲響,而本已被折磨得遍體鱗傷,十分虛弱的他,在看到了那個白衣女子之后,卻是忽然來了精神。
“嘩啦啦!”
少年猛然間奮起了全身的力氣,掙扎著往前撲去,一下子將背后的鎖鏈崩得筆直,卻不慎牽動了被打入體內的鎮魔釘,一下子揚起頭,張開嘴,卻不是凄厲的慘叫聲,而是發出了一陣讓人感到頭皮發麻的“咯咯”聲,那是他肺里的空氣,一絲一絲,從喉嚨里被硬生生擠出來的聲音。
渾身僵直,如遭雷擊,過了好半晌,少年才終于回過了神,頹然地垂下頭來,一邊小口地喘息著,一邊磕磕巴巴地問道“你,你對她,做,到底做了,什,什么?”
魔羅輕柔地推動著這座木質的輪椅到了沈劍心的面前,一臉委屈地道“瞧你說的,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好,你是我那位輕塵老弟最好的朋友,我不忍心傷你,卻又擔心他不相信你們在這,便只能找這位柳姑娘借一樣東西送去,你不會生氣吧?”
沈劍心揚起頭來,口中不受控制地溢出絲絲粘稠的血液,滴滴落在地面上,而在他的腳下,已經積累起了一座觸目驚心的小血洼,堂堂四品武夫,氣血充沛,似這種傷只能算是折磨,卻不致命,但他體內被打入了魯班門又經改良之后的鎮魔釘后,一旦用力,便能體會到最極致的痛苦,這種痛苦,哪怕是鋼鐵般的意志,也會彎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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