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不大,但足夠致命了。
李輕塵猛地抬起頭來,盯著她癡癡的眼睛,駭然道“你,你中了血毒?”
一邊說著,李輕塵趕忙將自己體內如火龍一般的真氣灌入對方體內,然而,這一招不但沒有作用,那血毒竟仿佛是活物一樣,反倒要順著真氣蔓延到他體內來。
縱然這源自天際烈陽的大日金焰乃天下邪物的克星,但他與那血尸之間的修為差距,卻實實在在乃云泥之別,并且這血毒還不是一般的毒,而是已經與少女的性命根基糾纏在了一起,強行驅逐,只會更快害得她慘死,可若不趕緊驅逐,不消片刻,她還是一死。
李輕塵見狀,急得都要落下淚來,少女卻是忽然一把推開了李輕塵,身子乏力,跌跌撞撞地朝一邊倒去,眼看著李輕塵還想上前,少女卻是趕緊喝止道“停步!你若再要上前,我便自碎心脈!”
李輕塵心知她是不想將這恐怖的血毒傳到自己身上,卻又清楚她的性子,不得已,只得先停下,而一旁的魔羅卻是忽然皺眉道“白依依呢?為何沒將她帶來?”
少女聞言,下意識地偏過頭去,低聲道“以我的修為,若帶她趕路,過不來。”
魔羅聽了,不由得一陣齜牙咧嘴,隨即罵道“以為她跟你同病相憐,故而起了惻隱之心?該死的,我倒忘了,你們這幫女人,最是喜歡做這種傻事!”
他本是想著靠自己引誘白驚闕離開長安鎮武司,再由埋伏已久的李三三帶著白依依這個血肉至親來引出那神志不清的血尸,而以少女的修為,幾乎有九成的概率會中招,換句話說,少女中血毒一事,本來也在他的算計之中!
到時候少女一死,李輕塵便將徹底對這個世界絕望,從而投入自己的懷抱,而自己則可以白依依作為人質,將白驚闕與那頭血尸誘來,逼迫他們與楊釗蒲叫來的幫手為敵,只等攪渾了局勢,便自有魯班門的人幫手,帶自己與李輕塵一同離開,整個計劃環環相扣,堪稱完美無缺。
然而,魔羅卻沒有想到,這傻女人竟會在最關鍵的時候動了惻隱之心,放走了自己逃跑計劃實施中最重要的一環,也就是白依依,如今場面卻是有些失控了。
林家?
魔羅清楚,林家這種墻頭草是靠不住的,他們只會躲在幕后行事,絕對不會上到臺前,自己與他們也只是暫時合作,如今事情已經完成,自己的承諾都已經做到,他們定然不會愿意冒著這么大風險出手,該怎么辦,難不成剛將這把刀磨亮,自己便不得不將其丟下嗎?
魔羅眼珠子轉個不停,腦中更是飛速地運轉著,思考著對策,然而,一旁的李輕塵,卻是的確如他先前所愿的,已經真正陷入到了最黑暗的絕望之中。
他一生下來就是個孤兒,好不容易有個家,沒了,遠赴長安,交了兩個知心朋友,一個被真武殿擄走,記憶和品性都被人篡改,還不知如何才能救回,另一個因為自己被人綁走,生剜了眼睛不說,現在都還生死不知,就連這紅顏知己,自己生命里最后一束光,竟也要被無情地掐滅嗎?
為什么,為什么老天爺你獨獨要薄了我李輕塵呢?
他呆呆地看著隨著血毒在體內蔓延肆虐,表情變得愈加痛苦的少女,渾然已經忘卻了周圍的群敵環視,雙膝慢慢變軟,最后徒勞地跪倒在地,心境支離破碎。
原來,自己哪個都守不住
宗海大師見了這一幕,竟也不不由自主地輕輕嘆了口氣。
“血尸之毒,無藥可救,加之她一路強行運功,如今血毒攻心,必死無疑。”
李輕塵瞳孔一縮,猛地扭過頭來,眼神兇惡得好似林間惡狼,他將所有人一一掃過,將這些人的臉全記在了心中,咬著牙,恨聲道“若不是你們一再相逼,又怎會如此!”
楊釗蒲冷笑道“說的倒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