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有心幫其將臉上的刀疤去掉,再納為妾室的老幫主手刃后,接任了白虎幫綁住之位,也正是這些迥異旁人的經(jīng)歷導(dǎo)致她性格極端陰狠毒辣,不再相信任任何人,更無人敢于接近,就別談留下什么子嗣了。
這廂腰跨長刀的馬摧花才剛剛走進來坐下,雙手抱胸,閉目養(yǎng)神的鐵萬鈞便忽然睜開眼,對其發(fā)難道“昨天晚上,白虎幫的人,過界了!”
馬摧花穿著更方便行動的短裙,就這么大大咧咧地將腿放在桌子上,一聽這話,頓時冷笑道“過界了?怎么,你們幫中的人時常跑來賭錢,老娘難道有全抓來剁了么?”
這話便顯得有些強詞奪理了,鐵萬鈞一聽,正要發(fā)怒,卻聽那鐵思恩笑瞇瞇地道“聽說馬幫主的面首昨晚被人給廢了?”
馬摧花收起腿,猛地一拍面前的桌子,兩只眼睛惡狠狠地盯著鐵思恩,如同一只發(fā)怒的雌虎,毫不客氣地威脅道“龜孫子,信不信老娘把你的舌頭拔出來下酒?”
性子如海中巨鯨一般的鐵萬鈞并不擅長與人做口頭的爭吵,此刻聽見自家孩子替自己出言譏諷馬摧花這早就看不順眼的老娘們,頓時大感快意,本就極為偏袒自家人的鐵萬鈞隨即哼了一聲,道“你敢!”
馬摧花也懶得在這種時候與鐵萬鈞這個老對手做口舌之爭,只是冷冰冰地道“鐵思恩,你以后出門最好給老娘小心些!”
鐵思恩雖是被笑稱為十品武人的普通人,卻并不畏懼,反而朝著馬摧花揖禮道“在下隨時恭候馬幫主大駕,某雖一介書生,卻也愿意與馬幫主在其他方面過過招。”
黃一鳴在一旁聽得清楚,忍不住噗呲一笑,暗道這讀書人果真是一肚子壞水,可剛一抬頭,卻迎上了馬摧花那嚇人的眼神,當(dāng)即嚇得他趕緊躲在了黃震南身后,連頭也不敢抬。
不是他黃一鳴膽子小,委實是因為這位馬幫主的“英勇”事跡實在太多,而且多是針對男人,別說他了,只怕全城九成的男人聽到這個名字都要打哆嗦,黃一鳴更是光想想都感覺兩腿中間涼颼颼的。
馬摧花見狀,輕蔑一笑,道“白長了個鳥,膽子沒麻雀大的小東西!”
黃震南“呵呵”一笑,只是轉(zhuǎn)頭瞥了她一眼,也沒說話,不過馬摧花已經(jīng)識趣地閉上了嘴。
這位看似和善的黃家主與那位林家主一般,都是神意境的武人,與她和鐵萬鈞是里外兩個境界了,只是這四方勢力本就是一個微妙的平衡,馬摧花和巨鯨幫可以合不來,但絕不會傻到跑去徹底得罪這兩家人,所謂餓死的駱駝比馬大,兩家百年積累,終究還是多過他們這些完全靠自己打拼上來的苦命人太多太多。
正在這時,樓梯口驟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只見林曉棠與一位姿容絕美的女子,一起并肩從樓下走了上來,而在二人身后跟著的,自然是林家兩位少爺,林楓與林澗了。
在場的眾人下意識望了過去,霎時間,不光是鐵艷秋與黃影影的心中生出了自慚形穢之感,就連馬摧花也覺得有些不適,委實是因為這位年輕女子不光是姿容絕美,而且氣勢凌人,就宛如那皓月當(dāng)空,只能仰頭去看,而且無論是誰見了,都會自嘆弗如。
黃一鳴更是已經(jīng)看直了眼,只覺這天下間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女子,簡直是鐘天地之靈秀,此生只是見上一面,都已是上天的恩賜,可隨即他心中便與其他人一樣,不由得生出了一個疑問。
她,是誰?
剛積了一肚子氣的馬摧花忍不住揶揄道“林家主還真是寶刀未老呀,都這般年紀(jì)了,竟還娶了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如今親自帶來給大家看,莫不是故意氣我們的么?”
林楓一聽,臉色一變,當(dāng)即指著馬摧花喝罵道“老妖婆,你少在這胡言亂語!”
馬摧花亦是不甘示弱地道“大人說話,有你這小子插嘴的地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