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若是趙揚笙肯仔細一點，或是愿意給予云裳一點信任的話，他是不會問出這樣的話的。

因為，當時的場面雖然有些混亂，但確實也足夠趙揚笙看清楚，劉秘書跟云裳兩人摔到進來的時候，是劉秘書抓住云裳跌倒，而根本不是所謂的云裳推搡的劉秘書。

而且，因為劉秘書自己先是在外面大叫了一聲，等于先給了趙揚笙預警，所以在房門那邊還沒響起來動靜的時候，他的目光就應該被吸引了過去。

在這樣的前提下，他其實更容易看清楚兩人摔落進來的姿勢。

但可惜的是，因為對云裳的不信任，也是對自家秘書的信任，先入為主的他，看到的，只能是劉秘書被云裳推進來的畫面，也就有了現在質問云裳的話。

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同樣的道理，你也永遠不能向一個已經認定了你罪過的人證明清白。

“我沒有，阿笙，我真的沒有……”云裳一如蘇靈兒那般，嘴笨地只能不斷地重復、不斷地否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老板，”偏偏就在這時候，劉秘書說話了，她似乎是摔傷得不輕，一邊吸著氣站起來，一邊還努力地在臉上擠出了寬慰的笑容來，說道，“你誤會了，不管蘇大小姐的事，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

這下，趙揚笙看云裳的眼神更加不善了。

“但是，”頓了一頓之后，劉秘書又開口說道，“蘇大小姐，你怎么會知道這里？你怎么會找到這里來？”

本就對著云裳冰冷著臉色的趙揚笙，在聽到劉秘書這句話之后，眉心猛地皺了起來，也不等云裳回答，他就質問說道“你又在調查我？”

“我、我……”云裳張嘴想要解釋，但她除開一個“我”字，似乎是說不出來其他的話。

她當然可以把收到視頻的事情說出來，但那肯定不是現在。

這一次，趙揚笙倒是一個字都沒有再說了，但他的眼睛已經危險地瞇了起來。

趙揚笙的臉色實在是過于明顯了，便是蘇靈兒本人在這里，也能看得出來他生氣了，所以云裳當下就解釋說道“不是的，阿笙，我沒有調查你，我沒有……”

“那，蘇大小姐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劉秘書咄咄逼人地追問，“你又是怎么知道老板在這里的？你不會要告訴我說這是巧合，你剛好路過吧？”

“我……”云裳還是欲言又止的神色。

趙揚笙原本就在懷疑她，現在看到她這遲疑的神色，只會更加篤定她只怕是真的又在調查自己的行蹤了。

對于自己的行蹤——對于自己來見白梅的事情，對趙揚笙來說，他其實并不介意讓云裳知道，因為在他心目之中，自認為與白梅清清白白。可是，趙揚笙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云裳背著自己，調查自己的行為。

尤其是這樣的行為，在已經被他警告過的前提下。

想到上一次，云裳知道自己的行蹤，就是通過收買了自己身邊的秘書，這一次，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喝聲問道“你這次又收買了誰？”

“我、我沒有收買誰，阿笙，我真的沒有，”看著趙揚笙那不為所動的神色，云裳惡趣味一上來，她在再說出口的話，就變成了，“你都警告過我了，我肯定這次再怎么都不會收買你的秘書了……”

這樣一句話，讓劉秘書當場就露出了驚喜的神色，生怕錯過了這樣絕妙的機會，她立馬就截斷了云裳的話，搶著問道“那你這次到底是收買了我們公司的誰？”

就這么一句反問的話，就將云裳一定是收買了趙揚笙公司里的人的鍋給云裳狠狠地扣在了腦袋上。

“我沒有，我誰都沒有收買，”云裳撥浪鼓一般地連連搖頭，“阿笙你相信我，你上次說過我之后，我就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好，”趙揚笙一聲冷笑，“那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