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嘉年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太妥當,“算了,你先下去,我親自來聯系。”
“是。”
死侍半弓著身子退了出去。
柳嘉年從儲物戒指中取出特殊的筆墨紙硯,將特制的墨條放在硯上磨開,硯中初時是黑色的墨,可是越磨越久,硯中的墨卻漸漸的變了顏色,直到最后變成了血紅色,如同活人的血液制成,腥氣撲鼻,到的此時柳嘉年方才滿意的停下了磨硯的動作,將墨條收入儲物戒指中妥善放好。
墨條是血魔門以秘法特制而成,用這種墨寫出來的信,閱后即焚,不用擔心會留下把柄。
提筆,蘸墨。
柳嘉年細細思索了一番。
這一步踏出,不論對錯,他都將再無回頭之路。之前他和血魔門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系,但今日這一步的邁出,卻代表了他將成為血魔門的長老,一個徹徹底底的魔頭。
筆落,紅墨點在紙上,不再停頓,筆走龍蛇,不過寥寥數言,卻如同染血的玫瑰,妖冶血腥,觸目驚心。
片刻,信已完成,柳嘉年將信紙放在鼻前,滿臉陶醉的聞著紅墨上傳來的味道,他很確定,這是活人血液的氣息。
將信裝入信封中密封好,伸手一招,一個鐵盒出現在其手上,將信封放入其中,蓋上鐵盒用鑰匙鎖好,右手毫無規則的在鐵盒上一番敲擊,只見鐵盒內部傳來“咔嚓”“咔嚓”的響動,鎖眼消失不見,若無相同手法而強行打開,鐵盒內的機關便會爆炸,將鐵盒如同里面的物品一同銷毀。小心駛得萬年船,茲事體大,由不得柳嘉年不謹慎。
取出兩只陰陽混沌子母蟲,分別將鑰匙和鐵盒放入兩只子蟲的口中,走到窗前,拉開窗口的一小條縫,陽光從縫中射入,好不晃眼,其蒼白的臉上竟然有絲絲血線開始浮現。
強忍著不適,放飛了陰陽混沌子母蟲,迅速把窗口關好。
等我吞噬了九尾狐的精血,就不用再懼怕這該死的陽光了。
柳嘉年心中恨恨的說道。
…………
旭日帝國,天罡城到明王城的官道上,有一隊行商正在緩慢移動。
行商的隊伍后面跟在一赤腳僧人,雖說是僧人,但其裝扮卻是怪異的緊,邋里邋遢的青藍色道袍裹在身上,極不合身,顯得有些肥大,腳上穿的也是船形的道靴,而不是僧人普遍穿的僧鞋,若不是其禿瓢上的九個戒疤在太陽的照耀下熠熠生輝,任誰也不會將其當做一個僧人。
“嘿,我說禿子,你跟了我們這么久是不是應該交點保護費啊。”
有兩個人高馬隊的商隊護衛故意落后幾步,呈犄角之勢朝著赤腳僧人圍了過來。
像這些大型的行商每次出行都會招募諸多的護衛以保證貨物的安全,招募的人多了,質量自然就不敢保證,如同此時這兩個護衛,本是天罡城內的二混子,一人名為江華清,一人名為江華濁,整日游手好閑正事不干,前幾日聽說商隊招募護衛賞金頗高,兩人自然就動了心思,反正只是跟著商隊跑一趟,就有錢拿,何樂而不為呢?若真出了意外兩人保管跑的比誰都快。
跟在商隊后面的赤腳僧人兩人已經盯了一天了,發現此人相貌普通,著裝怪異,氣息飄忽不定,給人一種十分虛弱之感,但是他手上拿著金缽看上去沉甸甸的好像值不老少的錢,兩人心中的貪欲瞬間被勾了上來,反正這和尚不是商隊之人。
“南無阿彌陀佛,貧僧所行的乃是官道,又何來保護費一說呢。”
赤腳僧人一臉人畜無害,呆萌的說道,“兩位施主來的正好,貧僧已經一整天沒有吃飯了,請施主施舍貧僧一碗飯吃可好?”
“哈哈。”
兩人被眼前這和尚給氣笑了,一人手指著和尚的腦袋大笑著說道,“我說禿瓢,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