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龍令?”
蒼老的聲音似是有些驚訝,血龍令代表著可以進入最高等級的龍血池,要知道云水學宮的歷史上,自從建立了龍血池之后,最高等級的龍血池也不過僅僅開放過三次而已,這是第四次。
“咻~”
血龍令抖動,自主懸空而起,朝著高大鐵門射去。“嗡~”令牌撞在鐵門之上,發出輕微的震顫,只見鐵門上蕩起陣陣漣漪,然后令牌便如同撞入了水面一般,直接沒入了鐵門之中,消失不見。
“這是……陣法?”
十人中有一賊眉鼠目,身材矮小之人,眼睛炙熱的看著鐵門上鐫刻著的神秘花紋,內心激蕩,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掌想要上去撫摸一番。
“住手,不可亂動。”
顧國源呵斥,欲要阻止陳幻的魯莽的舉動,鐵門上設有強大的法術禁制,若是莽撞觸碰,必會被禁制所傷。ii
可是顧國源的阻止還是有些晚了,顧國源口中之語還未完全落下,陳幻枯瘦的手掌已經觸及到鐵門的神秘花紋之上了。
“嗡~”
有神秘莫測的波動從鐵門上傳來,陳幻的手指連動,如若最優雅的樂器師在彈奏著世間最為美妙的樂曲。在這一刻,陳幻整個人的身上升騰起一種難明的氣質,仿若陣法大師,舉重若輕,得心應手。
“咦,這小子有點意思啊。”
鐵門另一側,有兩老者通過鐵門看著外面的情形,在兩老者面前,鐵門如同一面鏡子般,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發生的情況,外面之人卻毫無說所覺。
“是挺有意思的,不過這樣貌卻是差了點意思。”
另一位老者摘下腰間的酒葫蘆,往口中灌了一口,嘖了嘖嘴說道。ii
“老徐,什么時候你也變得這么膚淺了?”
老者笑呵呵的調侃著說道。
“去你的吧老陳,我要是膚淺當初那般多的師兄弟,怎么就和你處的好?”
老徐徐文樂毫不示弱的反擊道。
“老徐,你要是這樣說,那朋友沒得做了,我是缺個鼻子還是少個眼睛了?不比那小子長得好看多了?”
老陳陳嘉誼吹胡子瞪眼的罵道,就差拍案而起了,這老徐也忒不是東西,不就仗著自己長得好看么,不帶這么埋汰人的。
“呵呵。”
徐文樂冷笑,兩人共守此處多年,平日里無聊吵吵鬧鬧的也都習慣了,根本不會因這幾句調侃之語而真的生氣。ii
“懶得和你個老不死的多說,正事要緊,別誤了時辰。”
陳嘉誼檢查了手中的血龍令,確認無誤后,和徐文樂聯手打出一道光柱,光柱投射到鐵門之上,有玄武虛影浮現,龍頭,龜身,蛇尾,四肢粗壯,玄武好似在沉睡中受到了驚擾,不滿的叫了一聲,搖頭晃腦,血盆大口張開,一口吞了光柱。
“轟隆隆。”
吞了光柱后的玄武,四肢貼在鐵門上,滴溜溜的轉動了起來,沒轉動一拳,鐵門上便會傳來咔嚓嚓的響動,正反往復,轉動了六圈方才停止了轉動。
“進來吧。”
徐文樂喊了一聲,聲音震震,如若雷霆,似乎直接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一般,振聾發聵,足以見得兩位老者的實力高強。ii
“是,謝二老。”
顧國源恭恭敬敬的抱拳感謝了一聲,也不管二位是否能聽得見,然后一把將陳幻拉扯了過來,用力推開鐵門。
“吱呀~”
鐵門似乎許久未動,推開有些費力,顧國源乃是法師,并沒有鍛體,額頭上有輕微的汗珠滲出。
“嘩啦。”
大門打開,眾人迫不及待的朝里望去,卻見門內時而驕陽當空,時而漫天飛雪,時而傾盆大雨,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