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大軍胯下騎著血狼,隊形快速變幻,每個人都能以極快的速度找到自己的位置,可謂是訓練有素,一點的慌亂都不可見,頭頂上空有血氣升騰,化作咆哮猙獰的血狼。
炎州的大軍亦是隊列整齊,喊殺聲震天,雄赳赳,氣昂昂,騎著胯下的戰馬對沖而出。
大戰,一觸即發。兩軍交戰,造型完全不同,所以也不用擔心會誤傷了自己人。
魔州軍隊,雖人數處于劣勢,卻勝在勇猛異常,連胯下的血狼也比旭日帝國大軍的坐騎來的兇猛許多。所以炎州軍隊雖人數占優,在戰場上卻是根本打不出優勢來。
“吼~”
血狼嘶鳴,狠狠咬住對方戰馬的脖頸,搖頭一甩,拽下一大塊血肉,在嘴中嚼巴了幾下,便是吞咽了下去,戰馬疼的雙蹄直立,受了驚嚇,瘋狂亂竄,將背上的士兵給摔了下來。
“噗呲。”
魔州士兵又如何會放過如此機會?“唰唰唰”聲響起,轉瞬便有三根長槍破空,將摔落而下的士兵給捅成了馬蜂窩。
“啊~”
有慘叫聲響起,卻是魔州士兵斬殺了一人,太過得意忘形,兵器離手之際,被炎州士兵一槍捅了個對穿。
短兵相接,戰場四處皆透露著濃郁的血腥味,可謂之慘烈。
戰場本就是如此,底層士兵以命相搏,上層將帥運籌帷幄。侵略,伴隨著的只能是無盡的血腥。
不一樣的風土造就了不一樣的人情,炎州和魔州相連,炎州之修和魔州之修卻是大為不同,同樣的人,流淌著不一樣的血。魔修的骨子里便是充滿了嗜殺,暴虐,自私自利,正如同他們所修煉的功法一般。
王燁磊躲在樹林中,瞧著眼前血腥的一幕,瑟瑟發抖,兩軍交戰,喊殺震天,肅殺的氣勢,不時就會有一條鮮活的生命在他面前倒下去。
此時的他有些明白了,為何他爹老是嘮叨著如今的世道不太平,不愿意讓他離開云水城,因為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危險,稍有不慎,便會一命嗚呼。
哪有什么歲月靜好?只不過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罷了,生活從來都不容易。
猴王一溜小跑竄了過來,蔡上校被魏陽強攔了下來,祝巧山亦是和嘉佑城的主帥斗的無暇分心,炎州的士兵也知曉他和魔修并不是一路人,所以未曾攔著他。
“你沒事吧?老二、老三、玥兒和云兒人呢?”
王燁磊見猴王過來了,想到老二曾經說過猴王是七階戰士的話來,挪動身形,微微靠近些猴王,頓覺得極為安心,順了順繁雜的心緒,始終不見林諾等人,有些擔憂的出聲問道。
“嗬,嗬嗬……”
一想到那群人心中就來氣,猴王悶著臉好一頓比劃,看的王燁磊云里霧里,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唉。”
猴王無奈的嘆了一聲,用看白癡一樣的目光盯著王燁磊,本王比劃的這么明顯了,你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怕不是個傻子吧,然后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歪歪扭扭的寫了一行字。
“這是……”
王燁磊上瞧瞧,下瞧瞧,扭動著肥碩的屁股,左瞧瞧,右瞧瞧,也有些瞧不太明白地上的這行扭曲的螞蟻文蘊含的是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他們丟下你自己跑了?”
王燁磊聯想起猴王之前的一頓比劃,然后又看了看腳下的螞蟻文,連蒙帶猜,終于猜出了猴王想要表達的意思。
“嗬,嗬……”
猴王一臉委屈的點了點,確定了王燁磊并沒有猜錯,然后轉過頭卻是不再看他,這家伙,智商有點低,交流起來實在是費勁啊。
王燁磊有些難以置信,他是知道林諾為人的,并不相信他會丟下猴王獨自跑路,可是猴王也根本沒必要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