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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后,蘇牧回到了別墅。
第一件事便拿上浴巾洗澡去了。
等出來時,趙果果正蜷縮在客廳的沙發上。
她捧著一顆海螺果,一邊咬著吸管,一邊歪著腦袋看著自家男人。
“你掉水里了?”趙果果問。
“你知道?”蘇牧不滿道,“那為什么不拉我,不怕我今晚回不來了嗎?”
“是你回來的時候我才知道的?!壁w果果指了指地板上的水漬。
那水漬有不少都是腳印的形狀,從地下室門口一直延伸到浴室,很明顯是有人變成落湯雞了。
趙果果喝了一口海螺果,又說道:“而且就算我事先知道,也不會拉你,因為我相信銀可可不會留你過夜,她還沒那么大膽。”
“不,她膽子很大?!碧K牧似乎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他打開電視,去冰箱里拿了一聽可樂,然后坐到趙果果身邊,問道:“是誰把困天杵還給銀可可的?”
“嗯?”趙果果有些意外,“銀可可把困天杵拿回去了?”
蘇牧盯著少女的眼睛看了一會兒,隨后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腦袋,說道:“果果,為什么你們女生的演技都這么好?”
在吃晚飯的時候,蘇牧便將困天杵拿給了夏娜,他覺得自己用不上這東西。
所以剛才一從困天杵的迷霧大陣從脫身,他便打了個電話找夏娜“興師問罪”,結果,后者告訴他,她把困天杵拿給果果了。
講真,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了結果,蘇牧絕對看不出來趙果果在演自己。
那既純真,又無辜,還帶著幾分呆萌的意外表情,簡直裝得跟真的似的!
“我很想知道,銀可可到底有什么魅力,為什么你們都要幫她來搞我?”蘇牧這一句話問得真真切切,其中居然能聽出幾分心酸的味道!
“你的演技也不錯。”趙果果說道,“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受了天大的委屈呢?!?
“那就讓我們彼此都真誠一點?!碧K牧嚴肅道,“趙果果同學,請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好吧,我承認,困天杵是我給銀可可的?!壁w果果頓了頓,又道:“不過,我并沒有讓她用困天杵去對付你,我只是覺得這東西本來就應該還給她——那次打賭她贏了,僅此而已,至于為什么將困天杵用在你身上,那都是她自己的意思,跟我沒關系?!?
“關系大了,為犯罪分子提供便利,你這叫幫兇,是要承擔刑事責任的?!碧K牧說道。
聞言,趙果果將海螺果放到茶幾上,然后雙手并攏,舉到蘇牧跟前:“那你把我拷上吧,反正你早就想這么做了,不是嗎?”
“去,少誘惑我!”蘇牧沒好氣兒地把少女的手拍開,“你還沒回答我,為什么你們都要站在銀可可那邊?”
“這話你應該問你自己?!壁w果果反問道,“誰讓你當初要把鬼王傳承給銀可可?我們只能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那不是沒有更好的選擇么?”蘇牧說道,“而且,我也沒想過要跟銀可可發生什么超出友誼的關系,這明顯是你們擅做主張。”
“并沒有,因為嚴格來說,我們是在執行你的命令?!壁w果果說道,“最初提出要刷銀九山前輩好感度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們,這點你要搞清楚?!?
這句話無疑是給這段錯綜復雜的關系定下基調了——能出現現在這種局面,都是因為你蘇某人在作繭自縛!
蘇牧這家伙還在嘴硬:“刷銀九山的好感度跟銀可可有什么關系……”
他聲音越說越小,明顯底氣有些不足了。
毫無疑問,想徹徹底底的將銀九山這位大佬綁在黎明社的船上,這一定是最有效的方式。
趙果果已經懶得搭理這個家伙了,她知道,這么簡單的道理蘇牧不會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