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黛其實知道,自己可能被教皇父親當(dāng)做向黎明社交好的“物品”了,但卡黛并不介意……甚至,卡黛心里還有些慶幸,慶幸自己有教皇之女這么個身份。
從個人角度出發(fā),她當(dāng)然愿意跟卡列爾在一起,在卡黛看來,兩個人之間無所謂什么倒貼不倒貼的,即便卡列爾現(xiàn)在真的不喜歡她,也完全可以日久生情,卡黛絕不會為了所謂的自尊而放棄自己一生的幸福,她的選擇,和當(dāng)初的星野純夏非常相似。
而在另一個方面,她也是自己教皇父親的退路。
萬一事情朝著不可預(yù)計的方向發(fā)展,和卡列爾在一起的卡黛,能夠起到很好的協(xié)調(diào)作用,而且不會讓教會太過丟臉,畢竟,黎明社也好,圣哲城也好,都只是一個中小型勢力,克勞倫要是舉國之力都拿不下來,那教會的名聲可真就得一落千丈了,那個時候,教會完全可以用一些利益跟黎明社交換一些名譽回來,比如——教會沒有輸,只不過是卡黛嫁到了監(jiān)獄島,身為父親的克勞倫不想撕破臉皮,所以和圣哲城簽訂了和解協(xié)議…
類似的套路,卡黛這十多年里沒少見,不動腦子都能想得出來。
所以,被自己的父親當(dāng)槍使,卡黛心中完全沒有絲毫的怨恨和不滿。
她不僅能因此和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還能當(dāng)一回教會的救命恩人,何樂而不為呢?
于是,在跟蘇牧道了一句晚安之后,卡黛便找了間大床房洗澡去了…
看著這位女將軍的背影,克里斯蒂忍不住感嘆道“我是真沒想到,這場艱難的海域爭奪戰(zhàn),最后會是以這種方式收尾。”
教會海軍部的四支光母艦隊,不久前還氣勢洶洶包圍著監(jiān)獄島,可僅僅兩個小時之后,負(fù)責(zé)這次行動的女將軍,卻即將成為監(jiān)獄島的第一夫人了…
最魔幻的一點是,不管是監(jiān)獄島還是黎明軍,在這場戰(zhàn)役中都無一人受傷。
是的,連傷都沒受,更別說減員了。
這一點都不像是在打仗,反而更像是在演電影。
“你說了對,副官閣下。”蘇牧笑道,“現(xiàn)實往往比更離譜。”
寫還需要邏輯,但現(xiàn)實卻不需要,就像五年前的蘇牧,他大概做夢都想不到,自己睡了一覺之后,就從地球來到了藍(lán)星。
“我不同意你這個觀點。”趙果果歪了歪頭,“現(xiàn)實也是有邏輯的,只不過,大多數(shù)人找不到這一層邏輯而已。”
找不到這層邏輯?
蘇牧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兒地道“我怎么感覺你在罵我?”
“沒有啊。”趙果果拒不承認(rèn),還順口夸了一句“其實你很聰明,反正之前我是沒想到還可以把維多利亞上校做成半個我們的人。”
“這句話還算比較中肯。”蘇牧說著,沖視頻里的趙果果揮了揮手,“行了,你快睡吧,也告訴夏娜他們監(jiān)獄島這邊沒事了,我明早再回去。”
海螺號上的士兵不少,有沒有法子解除南溪煉制的丹藥效果還不好說,蘇牧想親自在這里守一晚,免得出什么意外。
“海螺號什么時候能帶回來?”趙果果指了指自己手里的海螺果,“它該改名了。”
“等明天一早讓咱們的典獄長大人去跟卡黛少將說吧。”蘇牧說道。
這件事先前在甲板上,他和卡黛談話的時候,其實就已經(jīng)擺在臺面上了,只是,海螺號上的船員卻不一定能接受被驅(qū)逐下船的結(jié)果,萬一到時鬧起來,那黎明社和海軍部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默契又沒了,麻煩事一大堆,所以,最好的方式,還是讓作為“人質(zhì)”的卡黛出面,勸說這些船員先撤離海螺號,只留幾個開船的駕駛員就行,這樣一來,他們才能夠順利將這艘航空母艦開到另一個地方——菲斯亞海域。
菲斯亞城是海螺果的家鄉(xiāng),自然也該是海螺果號的港灣。
這也是給教會的海軍部留點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