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要錢不要命的人。
是以,反倒是那些把自己的命放在第一位的,才更加令人印象深刻。
“你跟他關系很好嗎?”蘇牧問。
“談不上好,但也勉強可以稱為老朋友吧。”白金輕嘆,“在我為了錢不要命的那段日子里,他是唯一一個勸我別那么拼的人,他說,‘錢不需要太多,夠用就好,與其賺一大堆錢放在那,保證自己活著才更重要,否則你死了,就都白白便宜給銀行了。’”
白金頓了頓,又道:“也就是因為這句話,才促使我后來做出了離開黑桃的決定。將軍,你知道,我跟圣眾議會有仇,或者說跟教會有仇,而銀行的背后就是教會,我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用命換來的錢,最后落進了仇人的腰包。”
蘇牧點點頭,表示能理解,并打趣道:“這么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他了,要不然我可就要少一個得力干將了。”
“怪不得那么討女孩子喜歡,將軍這張嘴啊,可不是一般的甜呢。”白金笑道,又問:“看樣子,將軍是不打算追究我私自放走敵人的事情了?”
“之前在船上怎么說的來著?”問完,蘇牧自己重復道,“我相信你,所以我認為你這么做有自己的理由。”
“上一次的刺殺沒有成功,這次我們離開自由城,他一定還會找機會動手。”白金說道,“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會選擇海上作為動手的地點,但我們要想把辦法把他引到海上,因為他的能力是土,一旦察覺到危險,他會立刻遁入地下,即便是將軍親自動手,也未必能抓得住。”
其實不管是白金自己還是蘇牧,都能輕輕松松的殺掉老鷹,但想抓活的,卻只有這一個辦法,否則的話,上一次在酒店吃飯時,她便會把事情告訴蘇牧,讓蘇牧動手了。
那個時候,蘇牧正在氣頭上,這也是白金選擇暫時不提這事的原因。
萬一蘇牧直接沖上門去,然后人又沒抓到,那他們就永遠都找不到黑桃的老巢了。
——在黑桃總部,有一個保險柜,那里存放著所有客戶的資料。
得到那個保險柜,就等于知道了刺殺郭陽主謀的真正身份。
“我有個問題。”蘇牧疑惑道,“你以前不是在黑桃呆過么,為什么不直接帶我們過去?”
“因為黑桃的總部每年都會換地方,而且只有加入組織十年以上的老人才有資格知道。”白金對此也很無奈,她以前在黑桃也做了不少任務,并不會比那些老成員差,但就因為年限不夠,直到退出黑桃時,白金都不知道總部長什么樣…
“聽你說的,這個叫黑桃的殺手組織還挺講究?”蘇牧有些好笑地說道。
“是挺講究的。”白金也笑了,“我聽說以前黑桃的成員殺人之后,還會在現場留下一張黑桃A的撲克牌,但后來就因為這撲克牌,有一個分部直接被執法局給一鍋端了,之后才改掉了這個習慣,這也給執法局造成了一種錯覺,他們以為這個殺手組織的人都已經落網,但實際上,黑桃一直都存在。”
“有點意思。”蘇牧評價道。
聽起來這個黑桃組織還有點狡猾,懂得利用人的慣性思維,硬生生把一次損失變成了往后的遮陽傘。看這樣子,他們這次似乎又要替執法局去會一會這些見不得光的人了。
“好啦將軍,出來這么久,我們也該回去了。”白金伸了個懶腰,調侃道:“要不然夫人們還以為我把你拐到哪里去了呢……嗯,在此之前,我還有個小小的請求——”
“好,我答應。”蘇牧接過話茬道。
白金愣了愣:“我還沒說呢。”
“不就是想讓我給你的老朋友留一條生路么?沒問題。”蘇牧說道,“但前提是,他不能觸碰到我的底線。”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點蘇牧可以理解,可理解歸理解,卻不代表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