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日子,來到藍星有五年多了。
作為一個偷渡過來的黑戶,蘇牧一直以來都生活在一個極小的圈子里。
家、學校、社團,三點一線,日常簡單的不能再簡單。
然而當他試著去了解圣哲城更多事情的時候,他發現這趟渾水不是一般的深。
而且如今備受推崇的武力,也并非是無往不利的。
強如教皇,不一樣也差點被那藏在幕后的人給陰了么?
蘇牧其實一點都不想參與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當中,跟幾個女孩每天打情罵俏的混混日常多舒服?
奈何良心不允許他這么做。
有些事情要是不知道還好,可不小心知道了,就真沒辦法再裝成不知道了。
這次農夫藥劑事件牽扯到那么多人的性命,他又不是冷血動物,做不到熟視無睹。
雖然說最后結果不錯,但也為以后的行動埋下了一些隱患。
無論是黎明社,還是那位隱藏在幕后想毀掉圣哲城的人,兩邊的計劃都才剛剛開始,未來的沖突肯定不會少。
更何況,他們可是壞了人家的大事,能這么輕松的揭過去嗎?
平心而論,如果有誰在自己計劃將要成功的節骨眼上搞事情,比如同時迎娶四個少女被攪渾了什么的,蘇牧大概會來一場天涯海角大追殺。
對方現在沒出手,多半是因為不能出手罷了。
毀滅圣哲城的方式有很多種,但對方卻偏偏選擇了用陰謀,這足以說明他的身份見不得光。
而且,這人做事還帶著一股政治家的味道。
為什么說是政治家?
如果農夫藥劑里頭隱藏的是更兇猛的毒藥,能直接毒死人的那種,那這1100萬條性命幾乎沒人能夠救得了。
但對方沒有這么做,而是想用罌粟類的藥物讓這些人發狂,然后再煽動他們去和修煉者拼命…其實都不用煽動了,畢竟農夫藥劑的樣式和口感都跟體質改良藥劑一樣,普通人沒藥喝了,自然會想方設法的去狩獵市場搶。
而那個時候他們的體質已經很強了,淬不及防之下,稍微低階一點的修煉者還真不一定干得過。
畢竟修煉者也是人,被一把刀捅在心臟上一樣要死,一百發圣光都救不回來。
普通人和修煉者之間的矛盾日漸深化,從當時陳雪煙小區門口那保安的態度就能看得出來,在毒癮的驅使下,他們是絕對干得出來這種事的。
烈性毒藥和毒癮,兩種方式有本質上的區別,前者可以迅速讓圣哲城陷入癱瘓狀態,教會也必然因此亂作一團,而后者盡管需要更多的時間,但爆發后卻能直接、徹底的毀滅圣哲城。
縱觀流感和藥劑這兩件事情的始末,到現在都還存在著許多不合情理的地方。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針對滿城1100萬人的計劃,真的能夠做到滴水不漏嗎?
但如果,幕后的人本身就是教會高層,能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到攝政官的決定和判斷,那么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
“唉…”蘇牧忽然幽幽地嘆了口氣。
他是沒想到,繞過來繞過去,最后還是直接跟“教會的人”卯上了。
不都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么?
完全是在瞎扯淡嘛……
不過好消息是,對方應該比他們黎明社的身份更見不得光,所以只要不出城,他應該就不敢有太過分的報復行為,但搞些小動作肯定是在所難免的了。
翌日,眾人吃完早飯出門,夏娜開著警車去了汽車廠,其余人則照常前往學校。
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不談,蘇牧今天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其實有趙果果在他完全不需要操心那么多,但